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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知道,这些人的特殊,几天时间内,他就看见了八个人接连死亡,心里却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有些担忧。

他去看过后院的铲雪车,车子出了问题,开不走,这山算不得高,但是按着线路也要走上四、五个小时才能下山。

现在大雪茫茫,一点路也看不见,树都光秃秃的,几乎一个样子,一点标志性的建筑也无,如果在这山里走失了,远比在旅店危险。

如果不是每日铲雪,这旅店的门怕是都被雪堵上了。

所以那七个人,是怎么在这没有任何参照物情况下,精神饱满的找到旅店的。

沈岭竹心中怀疑,却不能问,因为那些人,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一边想着,一边勤勤恳恳的擦着木质地板,缝隙里面的血迹难以擦到,只能一点一点的用帕子的边角去擦拭。

血迹擦了一次,水桶里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沈岭竹无法,只能再去换一桶水来。

又冲洗了两三次,血迹才差不多算冲干净了,只是被血浸染过的那一块木质的地板看上去隐隐有些呈现褐色。

“轰——”的一声巨大的水声,沈岭竹手上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拿着抹布,心里咯噔一下。

他甚至没有放下水桶和抹布,提着就去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这么大的水声,只有泡温泉的房间才能发出。

温泉房在旅店外面的右侧,沈岭竹提着桶一路走出旅店大门,转弯到了一个小房子门口。

小房子分两个入口,一男一女,沈岭竹分不出声音是哪里传来的,只能先推开男士那边的门。

推开门,满屋子的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响在整个房间,那水滴竟然是从房梁,从满墙的墙壁上滴落下来的。

那个拍过沈岭竹肩膀的瘦矮男人蹲在水池当中,他满脸惊恐,死死盯着水池,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岭竹的到来。

沈岭竹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刚擦干净地板,又要换一个地方搞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