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皱了皱秀气的鼻头,兀自不满的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沈岭竹的手,“我不喜欢别人叫你哥哥。”
沈岭竹看着落空的手掌,有些好笑又无奈,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肩,带着千河一起往旅店厨房走去。
“她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都二十五了,不叫我哥哥叫什么。”
“说起来,她也应该叫你哥哥。”
“你年长她两岁,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人不大,气性倒不小。”
千河知道过犹而不及,他的心意他知道,沈岭竹知道,可沈岭竹没有接受,说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沈岭竹好心捡到他,又收留了他。
他没有立场,吃这种不明不白的醋。
可是千河内心无比惶恐,刚刚花笑笑叫沈岭竹哥哥的时候,他有一种沈岭竹要被抢走的感觉。
所以哪怕千河明白再多说就不合适了,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口:“那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大度,可我只比她大两岁,我凭什么大度。”
沈岭竹一愣,眉头蹙起,停在了原地没有继续走,。
他从小家庭和睦温暖,接受过最好的教育,看人待事,都讲究礼让弱小,谦让女性。
如果花笑笑再叫他哥哥,沈岭竹还是会应声的,不管花笑笑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来历,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六岁尚未成年的小姑娘。
他只是发现,他不该跟千河说年长两岁不要计较这种话,说到底,千河也还是个小少年。
见沈岭竹皱着眉不说话也不走了,千河也有些慌了,嘴唇嗫喏的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手指不安的攥紧,低下了头,在一片沉默中,咬着唇想要开口道歉。
一只手温柔的抚上了他的头,千河忐忑的抬起头,看到了眼神温和,专注看着他的沈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