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突然轻轻的冷哼了一声,眼神却很受伤,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沈岭竹站在厨房里,剑眉微蹙,他总感觉千河有哪里不一样了。
以往这种亲密的举动被沈岭竹无声拒绝,千河从来不会冷哼,只会乖乖巧巧的当作无事发生。
而不是像这样,用小小的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沈岭竹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委婉拒绝会伤了千河,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拖泥带水了。
那些若有似无的试探,暧昧的亲昵,沈岭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漂亮如千河一样的少年,扑进他怀里,软乎乎的说着喜欢。
今天早上他的手蹭过千河柔软的身体,白皙精致容貌昳丽的少年颤抖着长而翘的睫毛,眼中水汽弥漫,脸上羞臊的红晕升腾,可他乖乖的坐在那,就像是对沈岭竹予取予求,就像是沈岭竹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谁不会心动呢,恐怕圣人也会心动,就算是无欲无求的神也会跌落进欲|望的泥沼。
那一刻,沈岭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猛然窜起的欲|念,似一滴火星,落入荒草,点燃了一片烈火。
可是他不能,千河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忘了自己的身世,更没体验过这世间的美好。
他不能将干干净净的人贸然拽进他的世界,更何况,沈岭竹清楚的知道自己病。
一切都没开始还好,若是开始了之后有一天,千河突然告诉他自己腻了,自己不过是年少冲动不懂事。
沈岭竹会疯,会做出一些,他也不想看到的事情。
厨房内响起了一声轻又轻的叹息,沈岭竹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定了主意。
既然拒绝不管用,就将千河送走,送去读书,送得远远的,或许早就该这么做,只是自己一直舍不得放不下,才会拖到现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间旅店,离开这座山。
沈岭竹端着饭菜走出厨房时,却看见五个客人仍然坐在沙发上,小男孩笑眯眯的说道:“哥哥,我们在这里吃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