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竹说摇篮曲的时候,还不忘抱着怀里树袋熊一样的人摇了摇晃了晃,就像在哄一个宝宝,十八岁的宝宝千河。
千河又摇头,一开口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可怜极了,话语却很蛮横:“管那些客人去死。”
对于沈岭竹问他梦到什么了,却避而不答。
他能怎么说,说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头长犄角,身披银鳞,尾似凤尾的东西,说他在梦里,那根漂亮的尾巴是如何刺穿沈岭竹胸膛的。
千河心头涌上浓浓的惶恐,他微微移开了点头,看着脸旁沈岭竹的脖子,心里的各种念头翻滚,颤抖着眼睫,似吻非吻的碰了碰。
沈岭竹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因为太过大力的握拳,关节隐隐有些发白,指尖深深的陷进肉里,修整得平整干净的指甲给掌心的肉带来一阵阵的钝痛。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或许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下一秒,濡湿的触感从那一处划过,沈岭竹感觉到,有一点水迹留在了他的脖子上。
千河在舔吻他的脖子
这可不是什么不小心就能做到的事情。
沈岭竹闭了闭眼,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冷着脸斥责:“千河!”
只是冷着声音叫了名字,就看见千河眼睛湿漉漉的朝着他笑,眼尾还有些红,看得出刚刚哭过,鼻尖也是红红的。
漂亮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很悲伤。
“沈哥不是说要给客人做早餐吗?”千河轻笑着:“再不去就要来不及了。”
沈岭竹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去了,缓和了神色,若无其事的和千河一起揭过刚刚的事,“好,我给你热一杯牛奶,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说完他起身去了洗漱间,镜子里的男人捏着牙刷面无表情的刷着牙,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