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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岭竹先后敲开了林可可和小男孩的房间,微笑的送上了姜茶,“这是驱寒用的,里面加了上好的蜂蜜,喝起来没有那么苦。”

他将茶端进房间放在了床头柜上,离开时,手上却像是握着一个什么东西。

送完茶后,沈岭竹上了三楼,途中进过了千河的房间,被破坏的大门还大大的敞开着,沈岭竹瞥了一眼,很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阳台上被打开的窗户依旧敞开着,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吹进来了不少雪,薄薄的一层白雪,铺在阳台的地板上。

床头柜上的蒸蛋和牛奶早已冷透,沈岭竹只在碗沿摸了摸,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

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阳台上,敞开的窗户让暴虐的风雪闯入,沈岭竹只静静的坐在这里,感受这一场大雪。

肩头慢慢落下一层雪,黑发也渐渐被白侵染,沈岭竹静静坐在这里,修长笔直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上下交叠着,他坐的姿态很放松,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戴着耳机,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一头不过半米左右的纯色小鹿趴在他的脚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又在雪快要埋了自己时,时不时的站起来抖抖自己身上的雪。

千河看着沈岭竹,一时间心情很复杂,这一刻他感觉到沈岭竹在意他,但他从沈岭竹那里,从来感觉不到爱。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沈岭竹待他很好,有救命之恩不说,就是平日里,都待他极好。

那些温暖和关切都不是假的,可千河却在温润纵容他的沈岭竹那里,感受不到爱。

不是对爱人的爱,而是任何爱,他都感受不到。

就像是一切都隔着一层,他感觉沈岭竹有时候离他很近,有时候又离他很远。

一人一鹿静坐在这里两个小时后,沈岭竹突然起身,肩头的雪花掉落,他揉了揉摇着脑袋晃落着雪的小鹿,温声道:“我去做饭了,小家伙你乖乖在这里。”

说完就离开这里,腿短步子小的鹿崽崽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呆愣的眨了眨眼睛。

而说是去做饭的沈岭竹,却没有去厨房,而是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