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千河又气又恼,眼中波光粼粼的,漂亮又鲜活。
这样的千河,比几分钟前透着灰败的千河好看太多。
床上的人气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岭竹,却在翻身时碰到了伤口,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痛|吟。
沈岭竹剑眉紧蹙,沉声问道:“有哪里受伤了?”
一只细白的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没了裤子的遮挡,那被爪子抓伤的足有七八厘米长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好在伤口虽然长,但不算深,包扎一下,便没什么大碍。
沈岭竹脸阴沉得可怕,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去拿了药箱。
温热的大手握上了细白的脚踝,冰得有些麻木的脚被掌心这么一握,千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喟。
声音很轻很小,像轻轻扫过人手心的猫尾巴,不留一点痕迹。
沈岭竹用棉签一点点擦去掺杂着碎雪的脏污,接着动作轻柔的给千河上药。
像是为了安抚小声倒吸冷气的千河,他略带薄茧的拇指反复在伤口的上方微微摩挲,很轻很慢,可在反复的摩挲之下,也让那小块皮肤慢慢红了起来。
千河哽咽着开口,“沈哥,你快点啊,你手上有茧,握得我好疼。”
也不知在说伤口疼,还是说些别的。
沈岭竹动作一顿,想说他娇气,抬眼一看,却见千河微微探起了点身子,被子从他肩膀滑落,露出一点圆润白皙的肩头。
而说着疼的人,此刻已经哭了,红润的唇被洁白的牙齿咬着上唇,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脸上还有些残留的红,看上去潮红一片。
沈岭竹最终什么都没说,又低下了头,仔细的给千河清理着伤口。
缠上绷带就完成了最后一步,整个过程他的手都放得很轻,极力避免让千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