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栅栏没有墙也能爬上去,每根铁栏杆之间都有缝隙,足够手抓住借力,不过有墙更好爬一些。
猪圈的大门没有锁,很轻松就能打开。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沈岭竹停下了脚步。
门外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原本存在的空地消失,草坪消失,树林消失。
黑得浓郁的一片虚无静静的出现在沈岭竹面前。
沈岭竹撕碎了自己的衣角,将一点布料扔了过去。
布料被黑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不得夜里如此安全,更难怪猪圈的大门在夜晚也不会上锁。
猪小宝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在晚上逃跑。
白天,如果不是猪小宝允许他们出去的情况下,他们私自跑出去,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所以它才从来不担心。
沈岭竹揉了揉眉心,闻到了自己指尖的一点铁锈味,血腥味有时候,也有些像铁锈的味道。
这种联想,让他脸色阴沉。
重新回到了隔间,沈岭竹也睡不着,手捂在揣着千河的衣袖上,给他提供热源,自己则闭上眼睛,等待白天的到来。
每天早上,铁盆敲击铁栏杆的声音似乎成了他们的叫醒铃声。
在沈岭竹看来,这更像唤狗,将他们当作牲畜一样对待,羞辱和轻慢在其中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