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就从来不说自己并不害怕这些,乖巧柔顺的接受沈岭竹对他的偏袒。
那声尖叫过后,安静得好像一片坟场的铁栅栏里,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他们被赶出来放风,整个猪圈原本有除了小千河以外的六十三个人,如今看上去,比最初少了不少。
沈岭竹环顾四周,不少人脸上都是颓然和衰败,也有好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是愉快的。
他们体型肥大,身上的肉每走一步都跟着在颤,姿态悠闲的在铁栅栏之中,好似真正的猪在放风。
一片雪花晃晃悠悠的飘落,落在了小千河的鼻尖上,冰冰凉凉的。
他皱了皱鼻子,左右摇晃着脑袋,没能将那片雪花摇落。
伸手想从鼻尖上拿下来,却就此被指尖和皮肤的温度融化,变成了一点湿润的水渍。
小千河秀气挺立的鼻尖接住了第一片雪花,可很快,第二片第三片,无数的雪开始下落。
这是他们进入这个地方的第三天,温度一天比一天冷,短短三天,从夏季好似到了冬季。
穿着一层薄薄单衣的人们挤在一起取暖,沈岭竹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雪。
有人踉踉跄跄的走到最中间,滚烫的热泪混着冰冷的雪花一起掉落。
她写下几个大字,无声的质问着:“我们都会死吗?”
质问谁呢,她也不知道。
她一抬头,看到了在一众麻木癫狂的人之中神情平静的沈岭竹。
女人猛地一抬手,指着沈岭竹写下:“你说,我们都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