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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按照之前那位员工的提示上到了另一位“布鲁斯.韦恩”所在的楼层。
这楼似乎是放有相当重要资料的地方,就连踏足的人都少得可怜,偌大的走廊上只有摄像头转动的声音。
当最近的摄像头转向他的时候,萨兰德熟练地将干扰器夹在指间,然后掷了出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干扰器完美的附了上去,但是听这碰撞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他仰头去检查,接着在自己干扰器的正下方发现了一块黑色的薄片。它和自己的东西一样,不偏不倚的覆在了干扰效果最好的地方。
萨兰德如法炮制的检查了其他监控器,然后发现黑色的薄片无处不在。
——这些应该都是前边那位“布鲁斯.韦恩”做的。
所以说,他现在是应该欣喜于眼前这独属于后来者的福利,还是应该更加担心对方来此的目的?
转过拐角,萨兰德看到了一扇防守极其严密的门,集指纹和面部识别为一体,但是现在它是虚掩着的。
一块透明胶布贴在指纹锁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其上浅浅的指纹痕迹。这是一种较为常见的、应付指纹识别系统的伎俩。
但是,据他所知大多数人会在离开的时候顺带着将透明胶布拿走,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现在胶布仍在上面,只有一种可能——那个通过特殊手段蒙混过关的人仍在里头,而且那个人很大可能性是“布鲁斯.韦恩”。
虚掩着的大门被彻底推开,暴露出里边的一切。
无数的钢铁材料在角落里堆成小山,金红色的、还未完成的战甲在展柜中站成一排,无论怎么样都和其他东西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一箱巧克力甜甜圈都被强行找了个地方塞好,只是——
没有人。
早在门外出现细碎响动的时候,另一位韦恩先生就已经迅速做出反应。
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让他能以极快的速度适应当下所处的环境,并且做出最佳的判断。现在,他就将自己隐蔽在一个视野极佳的地方打量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对于萨兰德的脸,他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脱离屏幕亲眼看到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惊讶的。
那个青年在五官上和他有多个相似点,就连足下迈步的频率都和他相差无几——这必然是练过的。
一个人,就算他的模仿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仅仅是通过一眼或者一次行动将被模仿者的动作姿态学的几乎一致。其背后必定伴随着汗水和长时间练习。
想到萨兰德很可能在自己完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买下数本和自己相关的杂志,保留网上所有能够找到的有自己出现在其中的视频,然后在无人的深夜或者其他什么隐蔽角落一点点对照着练习的模样,他就很难控制唇角的倾斜。
进到房间之后,萨兰德极为简略的查看了一番,就将主要注意力放在几个方便藏身的地方。他将它们一个个扫过,另一位韦恩先生的隐蔽之所也在其中。
只听他游刃有余的开口:“某位不知真名的‘韦恩’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
萨兰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小觑威慑力,似乎接下来的话对于他来说驾轻就熟。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系列行为都是不妥的。”
“我,布鲁斯.韦恩,从来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况,这将会严重损害我的名誉权。”
“韦恩企业的律师团已经无所事事很久了,我看着都觉得无比痛心,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为他们找一点点工作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