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驹跑错了方向,他进不了机场里面,被焦文堵住了。

机场的工作人员注意着状况,焦文没有追上去强硬地拉住于驹,而是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耐心地等待着。

两个人僵持了有一会儿,直到他人异样的目光看过来,于驹才不情不愿的走过来。

他身体僵硬,不愿抬头,把一切都掩盖在黑色的鸭舌帽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于驹逃避的态度,让焦文根本摸不清,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走到焦文的身边,于驹也没有了逃跑的想法,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从另一边出了航站楼。

焦文带着于驹避开人流,站在角落里,他转身问道:“为什么跑?”

于驹沉默以对。

今天晚上遇到的于驹和早上的简直不敢置信是一个人。白天里于驹尖锐、痛苦、脆弱,但能在焦文的怀抱里放下心防大哭。夜晚的于驹沉默着,态度如同海边坚硬的岩石,任海浪如何拍打都佁然不动。

焦文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叹了口气。

于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叹气声,他声音暗哑,低声说道:“你不用在意我,你走吧。”

“我去哪?”焦文问。

“和于信一起,去哪都好。”于驹说,他的话中没有赌气的意味,语气平淡。

“你误会了……”焦文想也不想的一句开头。

在他接下来的解释声里,于驹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焦文伸手,想要触碰到于驹的脸,好看到他的表情。

于驹挡住焦文的手,帽子的遮挡下焦文只看得清他下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