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和大堤的图纸,姜蓁看过,但却远没有实地感受来得震撼。
几百上千号人喊着号子,在陈冬的指挥下进行劳作。苦活累活,都是大坝乡的青壮抢着干,并没有因为奴隶的存在,就偷懒。
修建的毕竟是乡里要用的设施,乡里人担心那些奴隶干活不够仔细。
陈冬站在姜蓁身后,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现在是在大坝乡修水渠和堤坝,但其他乡也有青壮过来帮忙,还一个劲的向我打听,下个修水渠的是哪个乡,生怕我把他们给漏了。”
蓝河县虽然有盐井,但发财的是那些上层人士,底层百姓吃盐,依旧要花钱买。盐井的富贵与他们无关,但水患他们却逃不掉,所以蓝河县的百姓并不富裕。
姜蓁安排陈冬来修建大坝和水渠,不仅没有向百姓们施加压力,反而还自己掏钱。
这样大方的人,蓝河县的百姓上百年都没有遇到过,所以他们一个个的对姜蓁格外热情,甚至乡老还主动安排了人杀猪,小孩子去山上摘的野果,也给姜蓁弄了一篮子。
“公主,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您尝尝,这红果子可甜了。”
“这大坝和水渠修好,公主您就是大家的恩人,谁敢说您一句不好,我小老儿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他们这么热情,倒弄得姜蓁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把那几位乡老扶住,说道:“老人家,您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我们都知道是公主您心善呢。”
“公主您忙您的去,不用管我们。”
怕影响姜蓁和陈冬办事,几个乡跟姜蓁道完谢,就赶紧离开。
一个堤坝能影响周围几个乡的灌溉,姜蓁出了钱,百姓出了力,但夹在中间的小地主们,好似神隐了。
姜蓁悄悄对陈冬提醒道:“虽然现在蓝河县的精盐挣钱,但我能给你的钱就只有那么多,要是觉得手头紧,你可以跟县内的一部分人提几句。”
花钱之后,姜蓁倒是能明白姜王的感受了,虽然自己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心里会觉得骄傲和自豪,但想到有其他人跟在百姓们的身后捡便宜,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陈冬很懂事的说道:“公主我明白,有些村落的田本来就是良田,修水渠的事,也不是那么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