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

明忆姝的脸瞬间红了,她克制地颤了颤眼睫,把手不自然地放在对方肩上。

“好,姑姑请说,忆姝在听。”

姜琼华很喜欢触碰明忆姝,不像是把对方当成平等的人,而是像在抚摸心爱之物,喜欢何处便摸何处,完全不需要考虑对方的看法。明忆姝腰.肢很细,只需要一只手便能拢住侧.腰,弧度也恰到好处的勾人,姜琼华就这样顺着那种弧度,从下而上,一点点地触摸欣赏。

明忆姝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开口,只好一直忍着痒,她腰间碰不得,可对方偏偏格外钟爱此处,爱不释手地一直揉捏。

叫人难耐,倒也称不上受辱。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明忆姝知道,丞相她对自己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把自己当一个小辈来看,哪怕对方现在做出了此等旖旎违和的举动,眼里都没有半分爱侣间的情意。

明忆姝不敢奢望别的,只能在过往那些乱糟糟的梦境里,盼望过眼前之人给自己施舍一些爱意,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迹象,那微弱的希望就能让她醒后喜悦良久。

奢望是不会成真的,明忆姝想,唯独最接近愿望成真的时候,对方看向自己的眼里依旧不会带有情意——欲念与野心交错,唯独没有爱意。

若那一晚自己没有反抗,依了对方的意思,对方也不会承认那份情感。

想到这里,明忆姝被触摸时的悸动全化作了哀伤,她苦涩地由着对方作弄,不敢反抗,舍不得挣扎,再痒,也不配去打断对方。

姜琼华有些意外地松开手——这一次对方居然如此规矩,一点儿要挣扎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今夜为何如此乖顺?”姜琼华下意识地不把人往好处想,她半开玩笑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孤的事情。”

明忆姝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她想起临别时老师的叮嘱,天牢的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了。

那么,今晚姑姑来找自己不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见识过面前之人审问人的手段,明忆姝哪怕心里信任对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还是产生了一种畏惧情绪。

她声音低了些许,有些哑地开口:“姑姑怎会这样觉得。”

“你用了香吗,身上很好闻。”姜琼华埋首在对方胸口,像是在把玩一只猫那样不客气地吸了一口,“孤喜欢这味道,以后你要多用。”

明忆姝并未用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香,她此刻完全考虑不到这问题了,在紧张情绪下,她不自觉地绷紧身子,没有再说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姜琼华察觉到对方绷紧了身段,顿时有些不满地又捏了捏面前人的腰,“放轻松。”

这叫人如何放轻松,若是换做他人,在姜琼华的威压下怕是早已溃败了。

姜琼华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有多么骇人,不怒自威的样子让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压抑慑人起来,每一句话,都是以问询的形式出现,像极了风雨来临前黑云闷燥低沉地压在人头顶,让人呼吸都变得艰难万分。

明忆姝没办法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