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初一脸被噎住的表情,余光撇向晏疏时却见他正看着城门口的方向,顺着视线看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玄色,长发高束,身材高挑,腰封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线,少年极瘦,似乎一阵风就能折断,但又像一柄长枪立在风沙里,即便折断也不肯弯曲。
那柄长枪就在或疑惑或灼灼的眼神走了过来,停在灼灼的眼神下,不明所以:“怎么了?”
晏疏笑道:“以为你丢了,正想寻个画师画出你的模样,贴大街上寻寻。”
萧亓:“……”
晏疏看着萧亓手里的包裹:“银钱不都在我这,你买了什么?”
早间离开时,晏疏是想带着两个小徒弟一起逛,结果出了门没多远,其中一个就丢了,他没急着找人,本以为很快就会回来,这一很快就到了晌午。
萧亓正看向身后的马车,和鹤温谷几人第一次见到马车时的表情如出一辙,白千满此时凑过来:“这种我懂,叫私房钱。”
萧亓:“……”
私房钱是随便说的吗?
果不其然就见晏疏敲着白千满的头说:“等你有了媳妇再考虑私房钱的问题。”
萧亓:“……”
还不如不说。
离近了赵正初才瞧见少年脖子上雪白的布条——那少年很白,远远望去皮肤和布条颜色几乎一致,这才反应过来,晏疏所说的柔弱徒弟是这个。
鹤温谷的众人其他人也懂了马车是给谁准备的,一个个都闭嘴噤声不再多言。
经过一夜,这些人大抵已经知道邹宅的情况,自然也知道这位徒弟遭遇了什么。
看,那瘦弱的小脖子肯定差点就断了,修行之人遇到此番种种都要调养好久,更何况是个瘦弱的少年。
晏疏考虑的特别周到,他自己懒得赶车,又不能让鹤温谷的几位做苦力,所以买马车的时候顺便雇了个马夫。
马车里铺满了软垫,晏疏靠坐在最里面,上车时白千满先是请示了一下晏疏,之后去询问鹤温谷众人是否要同乘,赵正初客客气气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