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念顿了顿:“我没问。”
“嗐,你这个憨货。”
等人们再问不出什么来,意犹未尽的散去,天边铺满了彩霞。
“明个儿是个大晴天,再接连几个这样的天气,雪就能化干净了。”
花云坐在桌子前,提笔画着什么。
花雷凑过去一瞧:“大妹,这也是弩弓吧?怎么看着跟你那个不一样?”
花云现在用的这把,与前世惯用的那个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这个时代的工艺摆在这里,她也无法强求。这把弩弓别看让重万里多惊艳,但她也不是很看在眼里。韧性坚硬度,射程精准度功能,都很一般。但重万里送来的那把…木头,连原始都称不上,花云想着给他设计个更适合行伍之人使用的。比这一把要简单,但,至少是铁的。
“这个简单操作些,你要不要,给你弄一个?”
“我还是想要你那种。”
花云顿了顿:“我瞧他们说话那意思,好像不准百姓私藏兵器?”
花雷不清楚这个,反倒是花长念道:“是有这个说法,不过,你看看你那弩弓,哪是平常人家有得起的?有得起的人家,自然有法子通融。”
花雷忽而笑了:“那咱家不是厉害起来了?”
几人都笑开了。
第二天一早,花云便进了县城,径直去了看好的老师傅那里。
这家打铁铺子传了好几代了,每一代的老师傅都被人称一声“铁师傅”,反而没人记得他们本姓了。
铁师傅接过图纸一瞧,眼就眯了眯:“这东西,我可不敢随便打,这是兵器。”
花云道:“无妨,是给郑县令的。”
“咱们父母官?”
花云点头。
铁师傅看她半晌:“什么时候要?”
“明天一大早我就得给人了。今天能打出来吗?”
铁师傅哈哈笑:“这活计可真紧,小姑娘,我要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