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怒气,进了屋子。
郁小年也恰好从厨房出来。
香喷喷的热气随她而来。
江崇煜随意瞥一眼,就见她的脸被热出潮红,脸上冒出细细水珠。
头发没有完全擦干。
水滴一点一点浸透她月白色的薄衫,晕染开来,薄衫下的起伏依稀可见。
薄衫带子系得很随意,松松垮垮,胸前一片已经被发丝上滴下来的水湿透,让人不敢细看。
江崇煜喉咙滚动一番,刚刚被冷水浇过的身体死灰复燃,又熊熊烧了起来,似乎要烤干郁小年满身的水。
“怎么了,煜哥哥?”
郁小年见他神色怪异,凑过来问。
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江崇煜握了握拳,眼睛里要冒出火来,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放/荡?”
“啊?”
郁小年惊得微张着嘴。
那殷红丰润的嘴唇诱人采撷。
“郁小年,你是故意的吧?”
江崇煜猛地拽住她胳膊,将她逼退到墙角:“看着清纯无辜,实际上心里巴不得吧?嗯?”
郁小年一脸懵懂:“煜哥哥,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故意什么?又巴不得什么?”
江崇煜:“……”
他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和无辜,心里又觉得自己太龌龊。
她越惊恐,越无辜,他就越觉得自己龌龊不堪。
郁小年的身子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一层薄薄的皮似要挣裂开来。
更要命是,这汁水饱满的桃子里似乎藏着磁石。
江崇煜用仅存的理智松开了她的手腕,从那股强烈的吸力中摆脱出来,拽了件袍子,便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
郁小年见他手拿袍子,以为他要出门,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挡在门口。
“煜哥哥,你不睡觉吗?这带着衣服是要去哪里?”
她手上的柔软与温热,瞬间传遍他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崇煜低头侧身看了她一眼,一眼沦陷。
他的理智本就已是残兵败将。
如今就这一眼,便溃不成军,再也守不住阵脚。
他用力吞咽了一下,猛地将郁小年抵在门上。
破旧的门子“哐当”一声,门上方一块修补裂缝的钉条掉了下来,打在他们头上,然后掉在地上。
“啊!”
郁小年吓得喊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这个木条,虽然不重,却打醒了江崇煜,退去了那一身燥/热。
郁小年揉着额头,研究着那扇门:“煜哥哥,你得修修这门子了,这下更破了。”
忽又转身埋怨起来,甚是委屈:“你说你推搡我干嘛?你不推我,不就没事了吗?”
江崇煜懒得跟她解释,还好她误以为他只是推搡她。
“你睡吧,我去院子里睡。”
“啊?那哪成?还有一张炕呢。只不过放了杂物,我收拾一下就能睡。”
“你睡!我不睡!”
江崇煜不敢再待在屋子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再晚一步,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煜哥哥?”
郁小年追出来。
江崇煜回头,瞪她一眼:“回去!别出来!我以后都睡藤椅,外面凉快!”
说着,就坐到了破旧的藤椅里。
“吱呀”一声。
藤椅发出凄惨的声音。
郁小年看了,不再劝他。
外面确实挺凉快,就是蚊子多,而且藤椅太吵了。
“好吧,那半夜你如果觉得凉了就进屋。”
江崇煜不说话,将袍子蒙在头上,假装睡着。
郁小年见他这不耐烦的样子,努了努嘴,心道:煜哥哥现在怎么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一点没小时候的好脾气。
她哪里知道以前的江崇煜只是懒得跟她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