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献不以为意,赵霄恒却笑了笑,继续与宁颂饮酒。
通过方才的唇枪舌战,宁颂也算是看明白了,这赵献虽然是个草包世子,但却是太子的忠实拥护者,不过那二皇子这般找茬,想来是看到太子受到靖轩帝冷遇,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当着太子的面,都敢这么嚣张,怪不得敢把爪牙伸到常平侯府来!
宁颂想起宁晚晴被下毒的事,原本有些生气,眼下见赵霄昀气得说不出话来,反倒舒爽了几分。
“宁将军,这酒菜可还吃得惯?”赵献说到做到,果真将宁颂奉为上宾,宁颂道:“甚好,多谢世子款待,我敬世子。”
说罢,宁颂放下酒杯,反而拿起一旁的酒碗,倒了满满一碗,冲赵献略一抬手,便豪气地喝了下去。
赵献也是个性情中人,一见宁颂这般爽快,自然高兴不已。
这久经沙场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着比京城中那些文绉绉的士大夫顺眼多了!
于是赵献也扔了酒杯,换成了酒碗,“今夜多谢宁将军赏脸!日后宁将军来我这万姝阁,吃喝玩乐全记在我账上!”
这可是他赵献最高的礼遇了!
赵献说罢,又伸出肉乎乎的手掌拍了拍,一旁的管事立即会意,忙道:“起舞!”
一众舞姬袅袅而来,厅中的灯火暗了几许,添了不少暧昧的气氛,水袖一甩,便带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但赵霄恒却无声侧目,看向了宁颂身后,那个不起眼的“小厮”。
只见那“小厮”容色雪白,眉眼微弯,正投入地观赏着台上的舞蹈。
直到一舞毕了,赵霄恒才收回了目光,重新端起了酒杯。
“好,好啊!”
众人叹为观止,更为舞姬们的美貌所陶醉。
而舞姬们下台之后,并未离去,而是莲步轻移,娇娇媚媚地来到客人们身旁。
赵献点了两个容貌出众的,“你们两个,去伺候太子殿下!”
美人们正要簇拥过去,赵霄恒却咳嗽了几声,道:“罢了,今日精神不济,多谢严书美意了。”
赵献一愣,压低了声音道:“这些都是‘干净’的!殿下若觉得这儿人太多,不若带回去?”
这话恰好被不远不近的宁晚晴听到,她忍不住抬眸,看了赵霄恒一眼。
只见赵霄恒仍然摇头。
一旁的福生适时出来,对赵献道:“世子,咱们殿下身子还没好,不喜吵闹,不若还是算了罢?”
说罢,福生便递了个眼色给赵献,努嘴指向一旁的宁颂。
赵献登时醍醐灌顶,他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脑子!”
说罢,他连忙回头,对宁颂道:“宁将军可别误会啊!我与殿下虽然交好,时常在一起饮酒,但他可从来不会招幸美人儿!你瞧瞧,我就是硬塞给他,他都不要!”
“就是寻常男子,有几人能坐怀不乱?更别说太子殿下,只要他想,那是日日有人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可他洁身自好,就差立贞节牌坊了!绝对是一等一的夫婿人选啊!二姑娘日后嫁给太子殿下,那可是前世的缘分,一生的福气!”
宁晚晴嘴角抽了抽。
宁颂道:“太子殿下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