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尔的伤痊愈了,不过他依旧坐在替补席上。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替补上场,或者首发的机会。
门将出成绩的年龄比其他位置都要晚,因为要守护住球门,不仅需要天赋,经验也是非常重要的。门将的跑动量又远小于其他位置,所以对体能的要求也相应要更小,对年龄的限制也就放宽了许多。
他现在才二十岁,多的是时间和机会,他不急,他真的不急。
但在他得到机会可以登场,终于迎来自己德甲首秀的时候,他立马摸出了手机来,打电话给了覃露薇。
“啊,是傻大个呀!”
覃露薇欢快却有些迟钝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她咬着舌头在说话一般。诺伊尔不知道她是在吃东西还是干嘛,他只是很高兴她能用这么可爱的称呼来叫自己。
“我现在可有一米九几了呢。”
“所以是傻大个呀,呵呵呵呵!”覃露薇傻笑了起来,她上次看到诺伊尔的时候他不是躺着就是杵着拐杖,体会不到他真实的身高。
“哈哈哈,是啊,我就是傻大个。对了,你要不要来看傻大个的首次德甲比赛啊,票我包了。”诺伊尔笑得更开心,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舒服极了。
“什么时候啊?”覃露薇搓着自己的脸,努力保持着清醒。
“下个周六。”诺伊尔知道时间很紧,但他也没有预言能力,不知道自己这周就能上场。
“嗯,好,我一定来!”覃露薇压根就没有去看日历,但既然是周末,那她就是骑自行车也要去呀。
打完电话,诺伊尔美滋滋地睡了。覃露薇拼尽全力才挂了电话,与此同时眼皮就耷拉了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诺伊尔精神满满地醒来,快速洗漱完了,就出门跑步去了。在没有人的河畔,他激动得冲着对岸大吼了三声,惊起了一群小鸟。其中还有报复心理极重的鸦科大佬,冲着他飞过来,就丢了几坨鸟粪下来。
覃露薇也醒得很早,她是被闹钟吵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颓废地坐在床上,第一次经历宿醉后的痛苦。
但她还是没有断片儿,所以清醒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日历,将下周六给圈了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挤出时间来,去到盖尔森基兴,看他的德甲首秀。
很幸运地,她的教授下周正好要出差,所以给他们放假了。虽然留了一大堆作业,但对于她来说,这点强度还没有高三的一半呢。
时间一到,她背起作业就奔向了火车站。在火车上,她就将这些作业完成,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周末了。
比赛在周六,周五就是属于她和覃觥的父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