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云知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外跳跃的小鸟发呆,感受着吹到脸上的阵阵冰冷阴气。

她以为自己死了,这地方是地府,只是没想到地府里也有阳光,地府的小鸟跟活着的小鸟没甚差别。

半晌手臂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疼了一下。

死人怎么还会感觉得到疼?

死人是不会感觉得到疼的!

所以——自己没死?

云知在惊促中转头,发现自己床头站着个身穿白衣、带着奇怪白帽、还捂着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的怪人,险些被自己床头的人吓出尖叫声。

好悬忍住了。

云知的反应被来给她拔针的护士看在眼里,她知道这个可怜小姑娘的来历,有些心疼地说:“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白衣怪人的语气意料之外的温和,但云知依旧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此时的云知看似柔弱的不堪一击,实则满心防备。

当过难民的人,最知道如何伪装、保护自己,以及在敌强我弱时,给敌人一个有效攻击后及时逃跑。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即使对方救了她,可任凭谁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怪的地方,又遇到奇怪的人都会保持警惕。

如果是自己误会了,那么过后她会向对方道歉并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

“你仔细看看四周,这里是医院,我是负责照顾你的护士,你放心,警察已经把伤害你的人全部抓起来,你已经成功逃离那个魔窟,不会再被抓回去了。”

护士看云知还是呆呆的不说话,以为她在被人贩子长期毒打虐待后导致精神上出现问题,急忙去找医生。

病床与病床之间有个帘子,护士离开时没把帘子拉上,云知终于有机会观察这间屋子。

既然自己没死,定然是被人救了,听方才自称护士之人话中之意,自己确实是被人救了又送到这医院来,医院、‘医’……应当是医馆?

不过这医馆好生奇怪,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医馆。

这是一间刷着白墙的屋子,有四张铁床,床上的被褥枕头皆为白色,床头还有一个红色的圆圈,墙上挂着一块黑乎乎的板子,均不知作何用。

四张床上只有两张床躺着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在自己斜对面。

每张铁床边配有一个看不出材质的四方小桌,两张床之间是一个带着钩子的铁架子,云知看到斜对面那张床上的人旁边的铁架子上挂着一个倒立的瓶子,瓶子上又连着一根透明细管,细管一直延伸到对方的被子里,对方的穿着有些奇怪,这里的豪富人家都喜欢这样的衣着吗?

云知不好多评判别人的衣着,便将视线转开放到别的地方。

自己床边的小桌上空无一物,而斜对床的小桌上摆着很多东西,有装着果子的袋子、果篮、鲜花……等等!那装着鲜花的瓶子……

云知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去看,果然还在,不是幻觉,那装着鲜花的瓶子居然是一个剔透的琉璃花瓶!

斜对面病床的家属刚才在喂病人喝水,此时随手放下杯子,云知又惊了,人家用来喝水的杯子居然也是琉璃杯!这该是何等豪富之家?

看来这医院是个为富豪看病的地方,云知不禁发愁,自己身无分文,万一给不起看病的费用可如何是好?她真的不想卖身为奴,失去自由的日子云知实在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