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容琢房间出来,沈谧拎着衣领低头闻了闻。
哪有什么味道啊,谢容琢他是狗鼻子吧?
回到房间,沈谧趴床上给张芷青发微信:青青,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叔叔对花香过敏,对吧?
几年前沈谧第一次去张芷青家,是受邀去帮忙布置生日宴,因为张芷青的叔叔对花香过敏,所以宴会现场的花都是沈谧用纸折的。
加上写贺词,写对联,那天沈谧一共挣了三千块红包,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张芷青:对啊,怎么了?
沈谧:我老板也有这个问题
沈谧:我想问问你叔叔平时用的什么牌子沐浴露,能不能推荐一下
张芷青发过来一串语音消息:“这个我不清楚唉,我小叔之前一直在国外,那次回来给我过生日只是凑巧,就待了没到十分钟就走了,拉着个脸,也不知道谁惹他了,白费我一片苦心!”
张芷青:“说实话我还挺怕我小叔的,我们家他说了算,可心狠手辣!我爷爷奶奶都护不住我。”
张芷青:“不过我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帮你问问!等等啊。”
沈谧:好!
几分钟后,张芷青发过来一条链接,沈谧点开。
这不就是谢容琢正在用的牌子吗?
为了对得起张芷青冒着生命危险给她叔叔打的这通电话。
沈谧:收到,谢啦!
张芷青:“咱俩谁跟谁!唉对了,我小叔因为这毛病有严重洁癖,你老板应该也有。”
张芷青:“你切记不要浓妆艳抹,在他们眼里浓妆也脏兮兮的!”
沈谧也没钱买彩妆,最多涂个口红画个眉毛。
沈谧:涂护肤霜可以吧?
张芷青:当然可以啊,他又不跟你贴脸
沈谧:口红呢?
张芷青:他又不亲你嘴巴
沈谧想到刚才在谢容琢房里跟他的距离,用手丈量了一下。
又问:那如果偶尔不小心离得特别近,也没关系吗?
张芷青:有多近?
沈谧回想刚才她和谢容琢的距离,回复:大概是你眼睛进了沙子,我帮你吹那个距离
张芷青:你跟你老板挨得那么近???
沈谧:稍微再远一点点
张芷青:这我没法回答,我根本不敢离我小叔那么近,隔着两米远看他我都怕死了
沈谧:“……”
问了个寂寞。
人与人本来就不一样,虽然谢容琢跟张芷青的叔叔“同病相怜”,但两人生活圈子不同,习惯肯定也不会一样。问张芷青她叔叔,不如多观察谢容琢。
第二天早上,沈谧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检查扣子有没有扣好,衣袖、裙边对不对称。
一切无误,才过对面去敲门。
昨晚表完忠心,保证过单身不婚之后,今天老板对她的态度真的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沈谧也说不上来,就感觉谢容琢没那么冷淡,也不会时不时拿眼睛“刀”她了。
偶尔一个眼神递过来,也温和到让沈谧如沐春风。
张助理说过老板的脾气阴晴不定,很难揣测出他的想法,沈谧之前只感受到“阴”,这次跟着谢容琢来出差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晴”。
“晴”着的老板很好看。
不是沈谧一个人这么觉得,餐厅里频频投来的花痴目光都是懂她审美的。
谢容琢戴着薄薄的无框眼镜,气质干净疏冷,他很高,但坐着时背脊笔直,衬衫下的腰线细窄劲瘦,一路顺延被收进挺括的西装裤。
抛开他那张被造物主格外眷顾的脸,单凭身材就赢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怪旁边的女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