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走动着暖和许多,所以不但程澜不辞辛劳的往前去看情况了。
后车厢的很多人也下车走动、走动。
程澜走了两步,又回来把那z字形的启动器拿上。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绝对没错。小地方的打架斗殴事件从来都不少。
她拿上这个,万一有个什么情况直接可以当武器。
要是万一有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程澜肯定会抓住的。
梁锦赶紧扭头问林景南,“你不一道去看看?万一前头有人动手呢。”
来的路上她就见识过一次两辆拖拉机在机耕道上互不相让,一言不合差点动手。
后车厢的一个小媳妇就笑了,“梁医生,不用担心。程澜怕就是村里数一数二能打的了。哎,对了,程景南,你们两叔侄谁更厉害?”
林景南道:“没认真打过。梁锦,没事的。澜澜她能文能武,什么情况都应付得了。要是真有什么情况让她动动手、撒撒气她高兴得很。倒是我穿着这身军装,不太方便。真要有什么,她大声招呼一声,这拖拉机上的人立马就过去了。”
他的军装上是有红领章的,这属于现役。肯定不能随便跟人动手。
梁锦看车厢上下的人都一脸自然,看来都默认这种情况程澜不会有问题、处理得了。
看来也都习惯有什么事用打架解决了。
不过,程澜有什么气需要撒出来啊?
她忍不住道:“你们经常打架么?”
村民随意的道:“也不是经常,就抢水啊那些时候,一年打不了几架的。”
梁锦看看舒洁,两人都有些震惊。
这些村民法制意识单薄也就罢了,怎么程澜也一副‘没什么事是一场架解决不了的,要是不行那就两场’?
舒洁想起之前程澜和大院里一帮子弟还因为打架进过局子。
她之前一直以为程澜是被连累的。看这样子,她怕还是个主力呢。
梁锦也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程澜。她一直以为程澜是乖巧、贴心的小姑娘。
没两分钟,程澜拿着铁制的启动器回来了,“吵起来了,又被拉开了。马上就可以走了。”言若有憾的样子。
不过大年初一有架打的概率确实很小。都说大年初一做什么,一年到头都要做什么呢。
她重新把启动器插入卡槽打燃,等着前头的车或者拖拉机开动了也跟着开动。
进城之后,把其他人放下,程澜载着另外四人去车站。
谢师傅留了票的,只要能赶上发车的时间就好。
梁锦道:“澜澜,你们小时候都是在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环境长大的?”
程澜笑了两声,“是啊,我从小看着叔伯们和隔壁村子打群架抢水长大的。”
爷爷倒是没有参与过打群架。
除非是打得太厉害了,非死则伤那种他会上前拉架。
但是支书他们那一辈的老家伙从来没人敢惹他,也约束家里的小辈尽量不要跟她动手。
也就程卫东的父母都不在了,以为她爷爷就是个沉默的老农民。
但她和小叔打架,那都是爷爷教的。
程澜说完看舒姐一脸的不可思议,补充道:“小地主打架也很厉害。当年有人想欺负锦绣姐,直接让他打废了。不然他管人事,耳朵边上哪能那么消停?”
楚锦程见舒洁不敢置信的样子,“乡下有乡下的生存之道,我其实也就打过那一架。那种时候再忍气吞声,我家里人就要被欺负得没边了。”
他家三个女人呢,有些人坏得很!
当然,那次打架之后,支书对他是有所偏帮的。
按照村里的规矩,那人想糟蹋他姐,他打人是应该的。
而且那人是外来户。
舒洁道:“平时看你们俩都温温和和的。”
楚锦程笑,“舒洁,到了哪座山唱那座山的歌,这个规矩我们还是懂的。”
到了车站,程澜把拖拉机停下,送他们到简陋的候车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