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住的地方并不太远,不到半小时就开到了。
程澜道:“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一个贫民窟。跟刚才的机场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你要找便宜的地方啊。给钱下车,我还要去拉客。”
程澜道:“多少钱?”
大叔看看她,“你给3美元好了。”
“没零的,你有钱找么?”程澜拿出一张一百的。
两个人于是又一道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水换零钱。
程澜把3美元车钱给了,然后扔了一瓶水给开黑车的大叔。
大叔道:“没地方去是吧?我给你介绍个出租的单间好了。”
程澜道:“行,成了给你中介费。”
这人坐车没收她高价,好歹也是个同胞。她就信他一次!
“那倒不用,就我家空置的阁楼。有基本家具、家电,120美元一个月。”
程澜道:“按天给你行不行?”
“行吧,看你是同胞。”
进了采光不好的房子程澜都还很警惕,做好了随时掏枪开保险的准备。
没想到,一关上门大叔当真就捏起拳头砸向了程澜的太阳穴。
程澜快速偏头躲过,但依然感觉到了他动手时带起的拳风。是个练家子!
一拳未中,一记扫堂腿又到了,快得让程澜根本无暇拔枪。
去特么的‘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程澜两次拔枪遇阻后,立即改变了策略,靠武力值和这人硬拼了起来。
她不熟悉地势,但胜在身形灵活。而对方稳打稳扎,十分的难对付。
最后,大叔的手卡在了程澜脖子上。
而程澜则抓到桌上的剃须刀,比在了他的大动脉旁。
“你至少要掐几秒钟才能掐得死我,但我一秒钟就可以割破你的大动脉。1.5厘米的深度足够了,我手不会抖。”
要不是不想一来就背上命案,她才懒得废话呢。
昨天她才‘突突’了那么多坏蛋。对以暴制暴其实已经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大叔改换了语气,“程澜,是安雅让我去机场外面接你的。”
他先松开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以示诚意。
程澜楞了楞,安雅,也就是说这个络腮胡大叔也是国安的人?
她也从大叔脖子旁边撤走了剃须刀片,“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到了算计的味道啊。相当于是安雅一步步推着她到萧清远身边,然后再到漂亮国来的。
不过当时好像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这个人情她还是得认的!
大叔对她比了个手势,然后用笔和纸写下一串中文,“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窃听器。”
程澜一凛,仔仔细细的查了一下,然后摇头。
大叔这才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成色我总得称量一下吧?不然搞不好以后小命就被你连累断送了。”
他说着摁开了白炽灯,房间里一下子就明亮起来。
程澜看到有个楼梯可以上去。还真有个阁楼啊?
程澜挑眉,“我可不是你们的人,我就是个老百姓。我要赶紧设法回国去!”
“你有什么很急切的事要办么?”
“我要回去补考、写毕业论文。不然我的大学毕业证就戳脱了。”
大叔听了程澜说的,诚恳地道:“这件事以后组织上可以帮你解决的。要是除此之外没什么急事了,你在漂亮国多待一阵呗。来都来了——”
程澜无语,这种事还能‘来都来了’啊?
“我家里人会找我的。”
“我们领导会去知会北京军区的高老和成都军区的林老的。”
程澜挑眉,这是把她查了个底朝天啊!
大叔一脸严肃地道:“程澜同志,我们为了派人打入萧清远所在的组织内部,已经牺牲了两个人。所以听说你居然很顺利的靠近了他,我十分的吃惊。然后今早果然看到你从他的车上下来。”
“那是因为那十年他差点含冤被毙,我偷钥匙放跑了他。但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回,我们已经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