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跟害虫也差不多,”甄真低声嘀咕道,又说,“总之你不用管,我来对付他就是。”
经过这两天的事,甄真早就看穿甄老三其实就是个色厉内荏,只敢在家里人身上耍威风的混蛋而已。
对待混蛋,就要比他更混蛋才行。
大多数时候,甄真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好人,但要是真有人对她耍混蛋的时候,她也一点都不介意原样还回去。
比如大晚上的打闷棍,又或者趁着这人受伤不能动的时候,好好整治一顿。
张医师说了,甄老三至少要卧床三个月,但是以甄真的本心,再让他多躺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王桂珍没有住在惯常睡的屋子,但是这边反而更清爽干净,床单被褥也都是晒过的,一开窗,还有一点野花的香味卷进来。
王桂珍刚让女儿帮着擦了一个澡,又吃了饭,身上舒舒服服的,唯一顾虑的,就是隔壁传来持续不停的□□声。
王桂珍有点担心:“你爸这是怎么了?张医师不是给他开了止疼药嘛,怎么还叫个不停?”
甄真笑了一下:“可能是那个人特别怕疼吧。”
这种货色也配吃止疼药?叫他好好疼几天,才能把教训记在骨子里。
大半个月时间,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去了。
张桂珍的身体肉眼可见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她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刚能下床就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还催着甄真快点回学校,要不然真赶不上功课就不好了。
甄真只要她妈不用担心,到时候中考肯定没问题。
王桂珍对此半信半疑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几天她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原本在家里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丈夫忽然跟阉鸡一样,缩在屋子里不声不响的,而且对甄真看起来尤为恐惧,就跟中了邪一样。
甄真的态度倒是淡淡的:“可能他真的就是中邪了吧,不过这样也挺好,不容易碍事。”
王桂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