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旁站了个身穿白衬衫西装裤,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周围不少人明目张胆地偷看男人,他却没有一丝反应,人瘫靠在车门,半低着脑袋看消息。
明明穿得还算严肃,可这人的气质偏偏很不正经。
骚气得不行,跟发情的孔雀似的,恨不得把尾巴翘天上去。
衬衫纽扣松开两粒露出小半截麦色皮肤,衣袖挽到手肘惹得手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抬头的瞬间,众人彻底看清那张渣男脸。
他五官很深,长相偏西方,有一双看垃圾桶都深情的桃花眼,笑的时候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显得人畜无害。
路边有几个小美女有意无意往周肆那瞥,他照单全收,还时不时冲人姑娘笑一下,惹得姑娘们满面红晕,暗戳戳地以为自己有戏。
沈妍站原地看了会,不忍心漂亮小姑娘被他嚯嚯,提着包,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向周肆。
周肆前一秒还在跟对面的小姑娘抛媚眼,下一秒瞧见沈妍面无表情走过来,立马收笑,站直腿,双手张开殷勤地迎上去:“来哥抱抱,俩月没见,重温一下咱兄妹俩的——”
沈妍无视他那张欠扁的俊脸,手指勾着包带,绕过车头,径自坐上法拉利副驾。
周肆抱了个空,不当回事地摸摸下巴,扭头冲旁边看呆了的小美女们无奈地耸耸肩,转身钻进驾驶座。
嗡的一声,周肆踩下油门,法拉利瞬间蹿出十几米远,飞快消失在众人惊奇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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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法拉利在大街上飚到百码,敞篷开着,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沈妍差点吹成傻子。
附近的车瞧见法拉利路过纷纷让行,有的侧目看着,有的降下车窗吼牛逼。
头发第三次糊脸,沈妍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拨开脸上的头发,扭头跟周肆讲:“我要下车。”
周肆没注意听,以为沈妍想听歌,他摇晃着脑袋,够长手,慢悠悠打开音响。
粤语歌,杨千嬅的《处处吻》。
周肆母亲是香港人,他小时候在香港待过几年,会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哄小姑娘开心时还会特意唱两首粤语歌展示他的歌喉,不过能让他正经开嗓的姑娘没几个。
有次饭局有一姑娘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周肆会唱粤语歌,明里暗里提了好几回想让他小唱一段,结果这祖宗笑眯眯盯着人骂:“凭你丫什么东西,让我唱我就唱?”
“穿着水兵服站在船头上——装丫挺的。”
前奏响起,周肆上半身跟着韵律动起来,嘴里惬意地哼着歌词。
他声音低沉性感,哼唱粤语情歌很有味道,有点像九十年代的香港知名歌手。
沈妍听了两句,伸手关掉音响。
音乐停下,周肆愣两秒,歪头不解地看向沈妍,这才注意到沈妍表情有些难看。
周肆故作淡定地挑挑眉,好脾气安抚:“不喜欢听这歌?那换别的?”
沈妍看着人没吭声。
“嫌我唱歌难听?”
“……”
周肆瞅着沈妍没反应,忍不住招呼:“小饺儿,你——”
还没说完,沈妍冷不冷怼了句:“再叫我小名绝交。”
周肆摸了把脸,很服气地闭了嘴。
开了一段路,周肆才察觉到沈妍一直盯着仪表盘看,这才意识到她是嫌他飚太快。
好不容易把车速降下来,沈妍却不惯着他,冷着脸再次重复:“我要下车。”
周肆一脸懵:“下车做什么?还没到。”
沈妍抬抬眼皮,表情格外淡定:“坐你车要命,我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