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小兰花,过来。”……

祂的新娘 云深处见月 3600 字 2023-03-27

“莺时,抱歉。”白伯崇的致歉依旧彬彬有礼,祂听话的退开,声音有些苦恼,“心上人在前,请原谅我没能克制住自己。”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莺时几乎以为他们俩是计划好了的。

“你们!”她咬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最后,她一甩手不想再理他们,找了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不许跟进来!”莺时拉着门瞪着他们,甩手关上门。

浴室的门在眼前被关上,两道黑色身影谁都没理谁,各自分开。

黑伯崇守在浴室门外,白伯崇则动身,开始打量莺时的卧室,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虽然可以通过共感看到莺时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感觉,终究比不上亲眼所见,和亲身感觉。

莺时洗漱完出来,看见他这幅仔细观察的样子,心中的那个疑问忽然就冒了头。

“你之前,为什么不离开宁水村?”她问。

这个问题,莺时之前想过好几次。

为什么黑伯崇会离开宁水村,但白伯崇却一直呆在哪里?

白伯崇转身对她微微一笑,说,“因为我要破解掉宁水村那个封印。”

“封印?”莺时顿时惊讶了。

然后,在安静的卧室中,莺时听到了一个故事——

白伯崇这些年都守在宁水村,一点一点磨灭那个他亲手布置的阵法。

那个为了禁锢祂的阵法。

祂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不要通过禁术提前遇到莺时,然后又无数次的放弃。有几次,祂险些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

只差一步。

祂心中生了魔,为此祂分出了自己的,但祂还是想要莺时。

那是刻在祂灵魂深处的东西。

可命运变幻莫测,更改一点就会引来未知的后果。

祂想要万无一失的遇到莺时。

不愿意冒一丁点风险。

为此,祂宁愿画地为牢,将自己禁锢在宁水村千年。

祂终于遇到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向来温润的人,这一次却无比笃定,甚至带着些锋芒的说。

莺时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不习惯,但心中却跳的快极了。

千年的等待,克制的。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事到临头,莺时才知道自己只是个俗人,也会为了这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感动。

“对吗?”白伯崇顿了顿,似乎发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又恢复了温和,笑着问莺时。

莺时唇角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还是不对……

“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带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莺时回答,黑伯崇浮现在莺时身后,牢牢将她按在怀中。

“生生死死,永不分离。”祂在莺时耳边说。

“既然找到了你,那我永远不会再放开你。”

莺时忽然想到了白伯崇刚才的话,黑伯崇是他的,所以,他说的话,其实也是他想说的。

……

冰凉的吻落在耳侧,莺时轻轻吸了口气,看见白伯崇温柔的注视着她,目光渐沉,慢慢靠近。

黑伯崇的动作直接而大胆,白伯崇则是截然相反的温柔和耐心。

唇舌被温柔的含住,冰凉的吻从后颈向下,衣领被扯松,吻渐渐落在了蝴蝶骨处。

莺时心跳如雷,这,这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她受不住。

慌忙抽身,莺时甚至不敢再在卧室多待,匆匆出去。

手被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只当感受不到,径直下了楼。

耳边是两个伯崇,一肆意,一温柔的轻笑。

莺时脸颊发烫,坐立不安。

以前黑伯崇直接强硬她畏惧又厌恶,现在不怕了,但却又无措起来。

但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两次。

这两个鬼仗着别人看不见他们,整天粘着莺时,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

苏兰成接了一个电影进了组,莺时则继续过着自己佛系的生活。

有兴趣了就进组,其它时间门就在家做个咸鱼。

她和黑白伯崇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年的时间门。

七夕了。

这一天莺时在伯崇的软磨硬泡中回到了宁水村。

这座依山傍水的村落依然平静而安宁,莺时之前在这里买了一座院子,她本来准备住那里,但却被伯崇拉到了他那个小院。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

大红的喜字贴在门口,入目处处挂着鲜艳的红绸,门内烛影摇动,一根根红烛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房间门。

桌上摆着茶水干果,原本空寂的宅子忽然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莺时惊讶又有些无措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心中的猜测在疯狂的翻滚。

“你这是做什么?”她到底问出了口。

“我们还缺一个婚礼。”白伯崇认真的说,黑伯崇对于白伯崇总带着不喜,但眼下也是如出一辙的认真。

莺时张口无言,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婚礼?

她脑中昏昏然的想着,突然,惊讶,无措……

“莺时,你愿意吗?”白伯崇问。

莺时动了动唇,怔然的看着身前的人。

玉冠束发,容颜俊美,宽袍大袖,正安静的注视着她,但眼神中满是期待和若有似无的担忧。

一旁的黑伯崇更是明显,直直的看着她,眼神灼热。

愿意吗?她自问。

自从遇见伯崇之后的种种在莺时心中翻滚。

周围一片安静。

“愿意。”莺时最终给与回答。

她说不清自己对伯崇的感情,那太复杂了,她们之间门混杂着太多的东西。

但思来想去,若是和对方一直生活下去,莺时想了又想,心中并没有多少排斥,甚至隐约有些期待。

既然如此,那应当是愿意的吧。

莺时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最终决定跟着心走。

当理智不能给予答案,那就让感情做主吧。

伯崇顿时就笑了。

两个容颜一模一样的人同时笑开,同样的愉悦,同样的欢喜,同样的灼热激动,只有细微的气质不同。

莺时眨了眨眼,忍不住避开,有些不自在。

脸有些热。

木质楼梯上缠着红绸,伯崇一左一右拉着莺时上楼,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是一张华美精致的拔步床。

床上是大红的绸缎枕被,上面放着两身喜服。

“莺时,我为你换上!”黑伯崇立即跃跃欲试的说。

正恍惚的莺时精神一震。

“不了,我自己来。”她断然拒绝。

黑伯崇有些失望,白伯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蠢货,抢什么抢。

莺时吃软不吃硬,要是好好哄哄说不定趁她恍惚就能达成目的,这下好了。

黑伯崇晓得自己不如白伯崇巧言令色,也晓得自己坏了事,心里正烦闷,可对上祂的瞪视也没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两个互相嫌弃着被莺时撵了出去。

莺时一件一件换上了那身大红色的喜服,缓缓出门后,两个穿着喜服的伯崇全都回头看她。

她看惯了对方那一身经年不变的黑袍,骤然看见他们穿红,眼前不由一亮。

红色鲜艳,越发衬的他们面如冠玉,俊美出众。

“走吧,拜堂。”黑白伯崇同时对莺时伸出手。

莺时看着两人,慢慢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