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不想在先夫面前发火,但再不走的话,和玄赟说好夜巡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而且夜临未免也太想当然了吧。

陵光心里不满,攥着他的手腕语气冷硬了几分,眼波流转非人的冷淡:“放开。”

夜临眸色沉沉,他死死盯着陵光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却慢慢收紧,古怪的青筋在手背蜿蜒。

不等陵光发火,他已经先一步咬上了他的侧颈,像是许久没有吃肉的野狗一样,疯狂的撕咬那一小块嫩肉,直到咬出血见到骨,喉咙发出不似人的低吼,贪婪的占有欲才露出冰山一角。

他上前一步,固执的靠近几分,逼迫陵光仰头不再看着那该死的牌位,甚至连触碰的机会都吝啬给予,不允许拒绝般强硬的十指相交。

他实在太疯了。

陵光恍惚间觉得他会咬断自己的喉咙。

作为回礼,他的手抵住了夜临的心脏,已经深深陷入肉中,用几乎要将整个心挖出。

只要那么一下,再重一点点。

今天两个人,不是陵光被咬断了脖子就是夜临被刨心而死。

陵光能感觉到血液在流失,冰冷的血顺着指尖流到掌心,眸子变化成遍布璀璨妖异的兽曈,火红的神纹从眼尾蜿蜒进衣领,滚烫在皮肤上灼烧。

不妙。

他心想。

有点兴奋过头了。

陵光没有发现残存在识海里被强留下来的伴侣契约在发烫,他的身躯乃至灵魂都在颤抖,他攥着夜临的头发,用一种很凶残的力道将自己的精神力钻了进去。

大概如同劈开山海的一剑、从火山口喷发的岩浆,在冲入夜临精神识海的那一刻,肆虐的阵痛化作漫天火雨恶狠狠的砸在荒芜的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