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来的有点晚,是迷路……了吗?”

路边,一队还未出发的执法队在旁边等候着,领头是个身穿素白禅衣挂着佛珠的贵公子。

眼见陵光穿着黑衣大步走来,玄赟挥了挥手,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无情略过。

他略微一愣,也只是疑惑歪头,毫无芥蒂的笑了下,顺势对夜临跟过来的点头:“夜先生来送阿陵吗?”

他和夜临搭话,陵光反而恼了,一偏头耳垂扯痛,本能摸了一把,含着怒意的眼神瞪了玄赟一眼。

跟抢注意的孩子似的,赌气把玄赟拉开:“别和他说话。”

这话实在意气了,玄赟无奈:“人家还跟着呢。”

“让他跟!”陵光语气恶劣,又忍不住嘶了声,戳人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往夜临身上戳。

玄赟这才瞥见了那耳垂上润白色如琉璃的耳坠子,再仔细一看,那耳垂都挂红了,陵光漂亮的睫羽不停在颤,白软的腮帮子略微鼓动。

可见被气狠了。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闹什么脾气,以前阿陵换新首饰都很开心,现在反而不高兴了,手上动作非常重,扣安全带的动作又烦躁又粗暴。

陵光扣好了,眼见玄赟退后一步还怕他要去和夜临搭话似得,多嘴说:“别管他,他要跟就跟,丢了最好。”

他恶劣一扯嘴角,一压动力,星梭瞬间如影子一般窜了出去。

眨眼间人都没了。

执法队看看天空,再看看玄赟,等玄赟一点头也纷纷骑上星梭利落的跟了过去。

陵光走得飞快,玄赟再一转头,夜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主星夜里冷风还有些瑟瑟,陵光骑了一会就很烦躁,耳垂被那个坠子扯得生疼。

本该被人小心翼翼的哄着,说尽软话不注意的时候穿过去的坠子,现在被粗暴的挂在耳朵上。陵光疼一次就烦躁一次,在家里就发了一通火,差点把整栋楼都给炸了。

执法队追上来,小心翼翼的问他:“元帅,我们今晚……”

陵光掀了掀眼皮,一扯嘴角饶有兴趣的说:“前几天不是抓了伙走私犯?听说查出什么来了?走,跟我去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