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夜临一把把陵光丢在木床上。

陵光往上一扑,扑进一片柔软中。

夜临不知道怎么弄的,用草将上面垫得软软的,又铺上了一块大大的皮毛,简陋的木床舒服的不行。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幽暗的黑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透露出凶狠,像是捕捉到猎物的凶兽,甚至带着兴奋的情绪。

简直就像是即将作乱的凶兽,目光深沉的盯着猎物,黑沉沉的眸子比深渊还要恐怖,专注又危险。

陵光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他从柔软中翻过身,只有仰头才能与夜临对视,修长漂亮的手攥着不知名的皮毛,柔软的毛发从指缝中溢出。

他警惕的往后挪了挪,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堵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只能用警惕的目光小心谨慎的盯着捕食者。

但陵光不是弱小可怜的白兔,他扯了扯嘴角,恶声恶气的问:“你干嘛?”

夜临最喜欢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要是冷着脸看着他那才不好,他认真的说:“两个人一起。”

“只有两个人不可以吗?”

他仔细的问,专注又认真。

往床上一坐,看陵光满身戒备的模样,他伸出手反而被陵光咬住了,陵光咬着他的手腕,漂亮的唇绷得发紧,一双红眸如兽一般斜目晲来。

那是置死地而暴起的凶狠。

陵光不知道夜临要干什么,但不妨碍他满身戒备犹如炸毛一般。

如果是原型,浑身的羽毛都要炸开了。

夜临顿了一下,他也不管自己手腕上滴滴答答掉的血,从垫子下面抽出一条柔韧的织物,大概是某种植物的芯,柔韧至极。

他反手将陵光抱在怀里,像是在哄闹事的宠物,眉眼认真的抓着陵光的手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因为过于紧密他试图撬开指缝十指交握。

这是最亲密的行为,每根手指都被限制在一起,如同剪不断的红线纠缠致死。

陵光松开嘴,唇上是猩红的血,他仰着头冷静开口:“你是要囚禁我吗?”

夜临想了想,点了点头。

“原来这叫囚禁。”

那他还是第一次主观意义上囚禁别人。

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

研究所里经常有玩家不小心中了陷阱被囚禁起来,或被绳索捆死,或被关在囚笼里。

夜临不管那些机关,也没有主动囚禁过谁,只要出现在他面前的玩家都会被杀死。

第一次主观意义囚禁别人,让夜临有些稀奇。

他将以前被囚禁的玩家替换成陵光,瞬时间仿佛心跳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