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beta同学示意,“你渴了吧,我水壶里还有点水,你先喝点。”

阮棠手里的金属架蓦地重了些,知道后面的同学心底缴械了,不由叹气,“好吧,只能给你一分钟的撒尿时间。”

那个同学拿到水壶,到一旁阴凉处喝两口。

白小白则扯着阮棠去不远处。

阮棠有点累到麻木,忍不住说,“快撒尿呀,你自己还尿不出来嘛?”

白小白把手掌立起来,快摆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看这里,为什么你的裤子湿湿的,还有点血味道?”

一句话叫人心惊肉跳。

阮棠连忙避开人退下深色裤子,内裤确实湿了一大片,排除剧烈出汗的部分,稍微夹带一点血丝在上面。

白小白伸手要摸,“你是不是负重太久把腿磨烂了,让我瞧瞧?”

阮棠怎么肯让他乱碰,自己检查说,“你胡扯,我每天早晨都跑3公里,豆腐做的腿也不可能磨烂呀!”

白小白死活不让他提裤子,但这血丝哪里来的,突然忐忑不安,“糖糖,你好好跟我讲,你是不是怀孕了?”

阮棠立刻回嘴,“老子怀你个仙人板板!”

“那你敢发誓,自己还是处.男?!”

其实白小白的推断也有点依据,昨晚虽说喝了点酒,头晕目眩,但他依稀看见陆即墨贴着糖糖的后面闻,这两人平常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陆即墨忽然的独占性举动,绝对非奸即盗。

那就算没跟陆即墨有猫腻吧,裤子里沾血这种事情,他们医疗兵在生理课上又不是白学的。

阮棠彻底没话了,转而用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遮掩,“胡说呢你,我又没有那种地方!”

解释就是掩饰,他有没有被进到某腔里面,阮棠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陆即墨太激动的话,有时候会把蝌蚪伞穿烂……

陆即墨用的xxxl型号只有正品药店才有销售,阮棠图便宜都从星多多买打折的。

阮棠有点失去分寸了,惨白着脸提好裤子,“可是生理课上说,只有alpha才有那种长度的……”

算了,不打自招了。

白小白扶稳他摇晃的肩膀,叮嘱说,“没关系的糖糖,你别害怕,咱们的常备医疗箱里有各种药品,我记得有两支异醇黄.体.酮,我拿来先给你打上,等回去了我想办法帮你看结果。”

白小白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得住,假装说阮棠拉肚子,从医疗箱里拿走一支治疗脱水症的药剂,又摸走另外一支针管。

先给阮棠注射一针,把人安顿在担架上躺好。

同学见阮棠的脸色突然不好,也关心问是不是低血压或者脱水症太厉害,要不要呼叫学院医疗救援队派直升机来拉人?

白小白说,“没事,就不要惊动学院了,最多十分钟到大本营,那时候休息一下就好。”

阮棠身体蜷缩在一起,竭力让自己恢复到往日的镇定中。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怀孕呢?他那个宫腔长得偏小,当初检查身体的医生都说受孕几率微乎其微的。

怎么会……

躺在摇摇晃晃的担架里,阮棠才迷迷糊糊感觉下腹稍微坠疼不止,集训的时候跋山涉水麻木了不知疼痛,现在却异常难受,连心脏都扯得疼痛。

他该怎么跟陆即墨谈这件事呢?

陆即墨肯定会支持打掉的,毕竟他大四毕业后要留在这里继续深造,拖家带口的特别影响他对未来的事业规划。

何况陆即墨不会跟他结婚的。

他们连正式的交往关系都算不上。

到了模拟大本营,白小白找各种借口让阮棠先找个舒服地方躺下,然后借来一台手持型微屏幕b超仪,给阮棠的腹部抹了点耦合剂。

而后用复杂的表情说,“我可以申请做这孩子的干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