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扫了一眼他的手腕,并未戴个人终端,推断对方能轻易找见自己肯定是作弊了。

他脑袋壳子上秘密安装着智能神经网络芯片,可以无距离、无障碍,随时随通过神经系链接悬浮岛的监测系统直接黑出任何考生的个人终端定位。

这点他赢过了很多的alpha。

“你……”阮棠忍了忍心底源源不断的脏话,“你其实没必要跟过来的。”

陆即墨沉默了一下,“那我人已经坐飞行器上,大家都跳了,剩我一个多没意思。”

讲这句话的目的仿佛在解释,我跟着上岛随便玩玩,不是特意追你来的。

阮棠早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抱怨了,包括生气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意了。

拿出自己的个人终端,“这180分的积分我会申请删除,或者等我遇见星兽……”

一只大手神出鬼没地伸了过来,捧起阮棠的面颊,认真地看了一眼耳畔与雪白面孔间的结痂伤口,有的地方很粗糙,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并未消毒。

“疼吗?”

那双注视的眼睛里确实是流露出某种关心的神采,仿佛成百上千年才会划破夜空的彗星,极少出现在一个没心人的情感世界里。

阮棠被惊讶到了,迅速捏紧指尖狠掐掌心。

他不需要被疼爱,不需要陆即墨的疼爱,当他的心理堡垒用铜墙铁壁筑起层层防线,陆即墨有可能只用两个字就将它击溃。

陆即墨是他的软肋,他一直没办法真正做到干干净净地剜掉这根恼人的骨头。

陆即墨从随身带来的新鲜蛇皮里挖出一坨恶心的玩意,未在征求任何意愿的前提下,擅自将墨绿色的烂泥抹在阮棠的伤口间,清凉的感觉立刻沁入肌肤,缓解了被汗渍浸泡,以及蚊虫叮咬的极度痛痒。

“留疤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