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第二天到来,助理要开车再带他去动物园拍摄节目,许澄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他不想去!这个动物园太邪门了!
酒店他之前住过一晚,那时候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来动物园拍了一天就开始做噩梦?还都是……那样的梦!?
只是就算许澄心中再不情愿,十倍违约金摆在那里,他捏着鼻子也只能上了。
于是今日在来到动物园的时候,许澄便一直处于一种疑神疑鬼的状态,他不断地以隐蔽的动作朝周围瞥去。
而昨日喊住他的季星淳看起来却正常了许多,就好像他昨天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一样。
许澄仍旧放心不下来,注意力不集中的他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熟悉的感觉顿时令他想回忆起了昨晚做的梦中梦的一环!
……他才不会害怕!现在是白天,就算真的有鬼什么的也不敢出现的!!
许澄这么想着,他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想问身后是谁找他,结果他看到的是
那个季星淳的同事,似乎是叫做云什么的动物园员工不知何时到了他背后,原本那张看着普通叫人一眼就会忘记的面容,此时却带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许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正常人类的眸色会有这么红吗?人类的瞳孔真的能缩到这么小吗?!
云澈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澄:“我可以嘶嘶……坐在你嘶旁边吗?”
他靠得有些近,这样的角度下只有许澄可以看到,自这个青年张开的口腔中,那不自然分叉的舌尖。
就像……蛇一样!
“啊!!”许澄的一声大叫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而当他们转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依旧面瘫淡定的云澈,以及不知为何从椅子上跌倒在地上的许澄。
秋书榕挑了挑眉,友好地询问道:“许澄,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也确实,许澄今日一露面他的状态看起来就很不好,此时弹幕里面有了许多粉丝正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还有心疼许澄这样都还坚持参加节目以及痛骂节目组黑心的。
许澄眨眨眼,再看过去时云澈的瞳色和瞳孔都恢复了正常,他现在闭着嘴看不清舌头的形状。
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许澄不敢确定,定了定神冲着镜头露出了虚弱中透着坚强的神情
“我没关系,就是胃病犯了,吃点药就好了。”
这样一波表演,自然又迎来粉丝的嘘寒问暖,也不知隔着弹幕能不能传达给许澄本人。
季星淳因为注意力在别处,并没有发觉云澈刚才的动作,此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看过去。
也不知道刚才许澄的表现是不是云澈的手笔。
许澄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干扰到节目的继续拍摄,接下来嘉宾便在季星淳的指导下同这里的动物接触起来。
要说最容易接触的,自然就是黄京了,虽然弹幕中不乏有人提出质疑,为什么一只疑似串串的田园犬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其他更珍稀少见的小动物,但大多数人并不介意这只热情可爱的大狗勾。
而黑锦看起来高冷,实际表现出的那股沉稳感也十分令人安心,很快罗甜恬便大着胆子走过去,试探着抬手碰了碰黑马的前额。
黑马站立的时候高度足有一米四至一米五,与身形娇小的罗甜恬差不多,见这姑娘主动凑过来,黑锦便也迁就地微微低下头来。
罗甜恬表情有些惊喜,又想伸手触碰黑马那柔顺茂密的鬃毛,却被黑锦轻轻避开了。
季星淳看到便解释道:“它不是很喜欢别人碰自己的鬃毛。”
听到他这么说,罗甜恬也没有感到不悦,接下来都避开了那一处。
这一点季星淳其实也有注意到,毕竟往日和黑锦的接触中,他就常常听到这位同事在想着有关自己鬃毛的事情。
只是看着那头靓丽的鬃毛,其中因为疏于打理有些地方似乎有些打结,令人看了有些可惜。
季星淳心念微动,他顺着黑马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往下抚摸,一边征询地轻声问道:“你的鬃毛有些打结了,要不要我帮你梳一下?”
黑锦看了眼青年,其实这个念头他早就有过,但又不好意思同对方提起。
既然现在季星淳主动提议……或许他就半推半就地答应好了?
季星淳笑了笑,他找了个工作人员拜托对方帮自己去拿一些给动物梳毛的刷子。
很快梳子被带了回来,动物用的梳子和人用的其实不太一样,或许更准确来说应该叫“刷子”才对。
刷子上面的那些刷毛对于人类来说,质地或许会有些过于粗糙,但对上黑锦他们就显得正正好了。
黑马看着季星淳手中拿着的刷子,身后的尾巴摆动了一些,他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挺期待的。
只是没等他过去,便看到一个鲜亮的黄色身影忽然蹿了过来!
众人定睛一看,便发觉那只原本还在享受秋书榕抚摸的大黄狗跑到了季星淳面前,两只湿润的狗勾眼正盯着青年手中的刷子,大狗翻身躺下露出自己浅黄色的肚皮,示意对方帮自己梳一下打结的毛毛。
黑锦:……忽然起了杀心,在节目中踩同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季星淳咳了一声,推了下黄京:“我先给黑……大黑梳毛,马上再到你好不好。”
说完他给自己捏了把汗,差点直接嘴瓢把黑锦名字给说出来了。
黄京听话地翻过身来,在一旁等了起来,黑锦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到狗勾眼中闪过一丝揶揄情绪来。
仗着在这里的人都听不懂妖族语言,黑锦对着犬妖发出嘶鸣声来。
【黄京,你有毛病吧?】
大黄狗躺在地上摇着尾巴:“汪呜呜,汪汪。”
【黑锦,你不是说一点都不稀罕小季给你梳毛吗?】
阳光下皮毛如缎子般闪闪发光的黑马打了个响鼻,见季星淳过来为了方便他操作还主动曲起前肢,做了个半跪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