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挽仙尊像变了一个人,没了冷漠疏离,反倒百般哄劝诱惑。
心思敏感的夕影却从他眼神中看出轻慢与鄙夷。
夕影往后退了小半步,一脸抗拒:“我不要。”
玉挽仙尊哂笑一声:“你尝试了这么久,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那些经卷你看似懂了一点,实际上是阿镜嚼碎了喂你的,可你要永远指着他帮你吗?况且就算他一直帮你,你都修炼地如此之慢,怕是七老八十满头华发了也修不到金丹,连驻颜都做不到,这么下去你甘心吗?”
玉挽仙尊不穿衣服,不刻薄的时候,看起来像个蛊惑人的精怪。
确实说得让夕影很动心。
在春楼妓馆时,是嬷娘逼迫的,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听话。
而现在,他看似有选择,实际上还是一样的,想要的已经不只是好好活着,还有尊严与不被轻视。
他想要的越来越多,就越容易沉溺进欲望深潭。
迟早要染得一身脏污。
双修吗?
若这是他修炼的捷径,他何不试试?
况且,邀他双修的人又不是春楼恩客,而是他名义上的师尊,是苍舒镜的师尊,是天虞仙山的仙尊。
与他双修不但能提升修为,还能凭着那般特殊关系不再屈居于苍舒镜之下。
他真的很阴暗卑怯啊。
夕影又兴奋又悲哀地想。
“考虑清楚了吗?”玉挽仙尊冰凉的手指狎昵地抚上夕影的脸。
夕影定定看着玉挽仙尊,最终两眼一闭狠狠咬牙,终是点了头。
玉挽仙尊轻笑一声,呼吸紧挨在夕影耳边:“我瞧你,怎么那般勉强?不乐意吗?”
夕影:“不!我……我没有,我答应了,我愿意的,就是……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怕你兄长生你气?还是……没做过,紧张?”
夕影脸颊通红,咬紧牙关不吭声。
真丢脸,明明在春楼时,嬷娘什么都教了他,每晚隔壁房间都会传来吱吱呀呀的摇床声,他早该习惯了,这时候害什么羞?
他感觉到一双手环过腰侧,不轻不重地揉了下,激得他浑身战栗。
玉挽仙尊一边寻觅着,一边哑声说:“今晚过后你便住在霜华峰吧,你兄长那里我去说,以后也不必去授课堂了,本尊亲自教你。”
诱惑太大了。
血池中的水都在沸腾,渐变渐热,熏地夕影脸颊绯红,香味也愈发浓郁。
他本能轻喘着,断断续续地说:“听凭仙尊安排。”
“还叫仙尊呢?要叫……师尊。”
“唔……”
夕影耳尖被咬了一下,他浑身抖地更厉害了,有那么一瞬,脑海中莫名浮现苍舒镜的脸。
初遇时的温润,问他伤口疼不疼;看破他来历后,眼眸中的狡黠;还有……他被外门弟子欺负时,毫无条件地相救,带他吃东西,陪他习经卷……
幸好,苍舒镜是他兄长,只是他兄长。
哪怕他今日和玉挽仙尊双修了,苍舒镜也只是他兄长,他作为弟弟,与别人做什么也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兄长不会介意的,对吧?
“徒儿无召入峰,惊扰了师尊,还请师尊恕罪。”
这声音是……
夕影一个激灵,从即将沉溺的深潭中回眸,他看见苍舒镜站在血池前,目光冷锐平静地与他对视,又波澜不惊地转开,挪到玉挽仙尊脸上。
一日之内,被抓奸两次,饶是夕影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
他咽了咽喉咙,慌忙推开玉挽仙尊,连退好几步,还跌进池中呛了口水。
怕地颤声:“兄……兄长,你……”
苍舒镜没答话,径直走来,一伸手就拎着夕影后脖颈,将他从水里捞出来,见他衣裳湿透,面色忽地不愉,解开自己外衣将他裹住。
苍舒镜道:“愚弟不懂规矩,错入仙峰惊扰了师尊,还请师尊原谅。”
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