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兄长。”对方依旧迷离的眼看着他,说:“苍舒镜,你不是我兄长,不是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
这话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夕影的自言自语。
从没哪一刻像这样,对力量渴望到极点。
若他修为够,不至于被冻成这样,若他能力够,不至于被玉挽仙尊欺辱成这样,若他天赋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看不起,父母也不会那般嫌恶他。
夕影想着,眼眶洇湿。
他恨恨地凝着苍舒镜,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能作赌的东西了。
夕影压着他,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脱了外袍,又剥了自己的绯红薄绡,冰玉一般的皮肤渐露在苍舒镜眼前。
夕影冻地发抖,却伏在苍舒镜胸膛前,咬牙说:“苍舒镜,我冷,你抱抱我。”
喉结攒动,苍舒镜皱眉,想拽起夕影已褪至手肘的衣裳。
“小影,怕冷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再说。”
“不行!”
夕影知道,一旦出去了,外面全是变数。
可能再一次被旁人扰了计划,可能苍舒镜会后悔,可能他自己……也会后悔。
现在!
就现在!
他双手胡乱地撕扯苍舒镜的衣服,到后来就都乱了,夕影以为苍舒镜迟迟不对他动手是因为顾忌血缘关系,也不管玉挽仙尊说的那句他们不是亲兄弟是真是假,他半骗半哄地对苍舒镜说:“我们不是兄弟,我们可以……可以这样。”
“同我双修吧,求求你,和我双修吧……”
夕影反反复复地说着,声愈哽,泪水颤出眼眶,啪嗒啪嗒滴落在苍舒镜脸上。
最终,那双推拒的手环上少年细窄的腰。
再然后,一切都乱了。
等到理智回归时,鬓发凌乱的美人已带着浑身暧`昧痕迹,躺在玉挽仙尊那件外袍上,上面还沾了难以言说的污秽。
青青紫紫的痕迹烙在玉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脚踝都是指印,耳垂下,脖颈上狰狞一片,红得发紫。
夕影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气息尚未平复,被吻肿的唇却噙着笑,半是失神,半是餍足,眼尾还洇着泪,眸中有堕落深渊的绝望,也有对力量获得的满足。
苍舒镜一时无言。
他将自己的外衣裹住夕影,沉默无言地抱着他往竹涧小筑走。
夕影眉头微皱,喊哑了的嗓磕磕绊绊地说:“不要让别人看见,求求你。”
“嗯。”苍舒镜答道。
夕影还是不放心,烙满痕迹的双臂环上苍舒镜的脖颈,脸颊埋在对方颈窝间,遮住一半脸,另一半被散落的发掩盖住。
直到苍舒镜将他放到竹涧小筑的床上,他才松了口气。
甚至挑衅又乖戾地在苍舒镜喉结上狠狠咬了一下。
听见苍舒镜猝不及防的闷哼声,夕影恶作剧得逞似地笑起来。
他们之间……
好像不一样了。
夕影瞧着苍舒镜俊俏的脸,觉得自己不算亏:“我觉得你真不是我兄长,哪儿有双生子长得一点都不像的?”
漂亮的眉眼又皱起:“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是苍舒家的人呢,不是都验过灵脉了吗?”
苍舒镜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晓得是肯定他的话,还是别的意思。
他大手抚在夕影腰侧,揉了揉泛酸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