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站在池塘边,手里握着一条天青色流苏。

精致的编绳中央串着一枚白玉兰花,在阳光下反射出极为润泽的光芒。

他盯着那块精雕细琢的玉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发起了呆。

“喂炼狱,看什么呢。”

一只强壮的手臂忽然从他背后伸了出来,在炼狱杏寿郎肩上拍了拍,他回过头,看向身后悄然出现的白发青年。

他头上带着一条嵌有宝石的护额,护额两侧也各缀着一串淡青色的珠链,走起路来会发出些许摩擦声,但只有青年故意放重脚步时才能听到。

而左眼处一如既往化着放射状的红色眼妆,十指指甲红绿相间,两条胳膊更是戴着金灿灿的臂环和手环。

明明是个忍者,却打扮得比任何人都要华丽。

不过炼狱杏寿郎对他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就是妻子多了点。

“是你啊,宇髄。”发色如火的青年向他点头。

宇髄天元其实早就发现队里的炎柱正站在水池边发呆了,还以为他在等人,结果看了半天压根没谁出现,宇髄他便过来看看这位比自己还要引人注目的华丽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看,就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事情。

音柱瞄了眼对方手里明显出自女孩之手的流苏,脸上的表情瞬间意味深长起来,他又拍了拍炎柱的肩膀,压低声音悄悄问道:“这是哪个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当然不是!”

炼狱杏寿郎一脸正气地否定了。

音柱嘴角一抽,差点忘了这人是个超级耿直的家伙。

他又瞥了两眼那条流苏,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就盯着仔细看了会儿。

越看越觉得惊讶,宇髄天元突然抬起头,啪啪两下又拍在炎柱肩膀上,边拍还边啧啧称奇。

“行啊炼狱,那姑娘居然会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说不是定情信物!”

炼狱杏寿郎疑惑地看了看手里那条流苏,重点把上面串的珠子仔细研究了一下,但他并不懂珠宝,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出是什么。

“这个很贵重吗?”

“当然了,拜托,非常上等的羊脂白玉欸!只能从邻国进口,一般人可搞不到这种品级。”白发青年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凑到同事旁边开始八卦,“是不是被哪位富家千金一见钟情了?”

“没有,可能是富家千金,但只是偶遇。”炼狱杏寿郎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状况,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脸上罕见地没了笑容。

“她用这个交换了我的饭团,虽然一开始我没想收下,但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鬼的气息。”

“?!”

宇髄天元猛然直起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为什么不当场处理掉?”

“太淡了,应该是无意间接触过才沾染上的。”炼狱杏寿郎收起流苏,脸上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所以我准备再去拜访一下,但是我忘了问她名字,现在找不到了,哈哈哈!”

音柱:“……”

音柱:“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长得很好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