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他也记不住傅庭洲的手机号。

只能明天再借姜斌的手机了，到时候好好道个歉。

翌日清晨，许维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姜斌，借到手机以后就给傅庭洲打去了电话，傅庭洲不知道是一直没睡还是早起，接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清醒。

许维刚开口，傅庭洲就说：“不用这么早，我昨晚打你的电话没打通，问过姜斌了。”

许维：“哦……”

他把傅庭洲想成了傻子，忘了傅庭洲可以问其他人。

于是许维清了清嗓子又问：“你是熬夜了还是已经起了？”

傅庭洲那边安静了几秒，实话实说：“没睡。”

他放弃了伪装，声音疲惫：“事情还没解决，麻烦有很多。”

许维没有办法帮傅庭洲解决，那是他专业以外的事，就像傅庭洲也没法替他上场打比赛，但许维还是说：“是进货端还是销售端的问题？”

傅庭洲：“原材料那边的问题。”

“那边反悔了。”

许维：“靠钱不能解决吗？”

傅庭洲：“是那边新下了文件，卡我们这边的脖子。”

“这段时间公司的股价可能会跌。”傅庭洲温和地说，“不过你不用担心，能解决，只是时间上不能按原定计划走。”

许维：“你现在这么忙，不用每天给我打电话，正好姜斌把我们手机都收了。”

许维自认十分体贴，虽然他从没谈过恋爱，但这事显然难不倒他。

但傅庭洲不按套路走，他拒绝了许维的提议。

“每天几分钟还是能抽出来。”傅庭洲忽然问，“还是我打扰到你了？”

许维还能怎么说，他有时候觉得傅庭洲在故意示弱。

但又觉得好像没这个必要，难道傅庭洲认真提要求，他会不答应吗？

“好。”许维安抚道，“没打扰，这怎么能算打扰？我是怕你忙不过来，那我晚上再给你打。”

结束通话后，许维走回办公室，把电话交给了姜斌。

姜斌乐呵呵地说：“你和老板关系真好。”

许维脸不红气不喘：“我和老板认识得久嘛，交情深一些。”

“网上没再说什么吧？”许维觉得这事发酵不起来。

姜斌摇摇头：“采访的事没下文了，没事，你们就准备比赛吧。”

距离比赛只有一天的时候，tpg全员坐上了飞机，前往ycg所在的城市，这次是ycg的主场。

也准备离开的刘洋

在临行前收到了通知。

“不用去了？”

刘洋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家小区门口，他呆愣愣地拿着手机，重复了一遍，“不用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人回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临时换了人。”

刘洋：“不是早就定下来吗？！怎么会这个时候换人？发生什么了？杨哥，别这样啊，你也知道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多久……”

杨哥不耐烦道：“上次的采访你怎么搞的？tpg粉丝到官网来闹，说你带节奏，你想上面怎么做？我们是做赛事的，不是做选秀的，就算选秀节目，也不会捧主持，你懂不懂啊？！”

这些话在刘洋耳畔炸开，他的气息弱下来：“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带节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