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一直觉得武将的能力更好量化,公开透明也更能激起他们向上的动力。因此,每个一个月,就要求武将们开展公开排名赛。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带一百兵卒进行实地演练,届时会公布两个榜单的排名。
“张辽这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一副白面书生样,居然能和周泰战个平手,他带的团队一来就得了冠军,厉害了。”
“并州狼骑本来就勇猛,”郭嘉揭短道:“你一开始还觉得人家是残兵败将,觉得张辽没骨气,让主公没必要太礼遇,现在打脸了吧。”
戏志才咽下汤圆,他爱死了这种软软糯糯的甜品,同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忍辱负重也是大丈夫,毕竟人家还带了死去的兄弟家眷冲出来,不但仁至义尽,也是能审时度势的英雄。这次是我判断失误,我看他前途不可限量。”
“未来安定天下,武将本来就不可或缺。”郭嘉耸耸肩:“这种年轻的苗子,正是主公最看重的。”
戏志才幽默一笑:“不像我们当幕僚的,都快成批发的了。”
虽然豫州顶尖谋士之间不屑互相攻讦,但在分享权柄和主公的厚爱上也并非一味大度。
郭嘉知道戏志才在暗指燕绥要亲自去接水镜先生司马徽来阳城。他无奈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倒是抱怨起来了。”
戏志才耸肩:“我只是觉得不值得大动干戈。颍川人才济济,走在阳城路上一块门匾掉下来都能砸到一个才子。水镜先生即使再博学多识,知人论世,也没必要主公亲去,奉孝去和他辩论下,把人激将过来。”
司马徽如今隐居在荆州襄阳,在士子中是出了名的博学多识,知人论世。他出生在颍川阳翟,燕绥给他发过求贤令,还让其年少的同窗特意当说客,但司马徽无动于衷。
郭嘉慢悠悠喝茶:“其实主公只是想去襄阳突击检查,司马徽只是顺带。”他还吐槽戏志才:“怎么感觉编报纸越多,你越不淡然啊,情绪比以前还外放。”
戏志才哼了一声:“我们做主编的就是要大放情怀,这样才能用真性情把报纸做好。”怪不得郭嘉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马路宽敞通达,做马车到四处巡视很方便。”郭嘉道:“等春耕结束后,还计划再修几条笔直的官道,以颍川为中轴辐射出去。”
“主公的行动力总是这么强。”戏志才问:“财务预算已经报到你这儿来了?”
郭嘉颔首:“是,尤其要增加三条到扬州、荆州和徐州笔直通达的要道。”
“以前的官道修缮后虽好,但时常有绕路的地方。”戏志才摸了摸下巴:“现在有了火/药,逢山就炸,有了水泥可以遇水铺桥,路途会短很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主公才要跑襄阳一趟,路上火/药炸不掉的地方,他会亲自出手。”
“那随行的人可有眼福再见一炮轰平山头的名场面了。”戏志才搓手手:“而且沿路的百姓见到这一神迹,必会更认主公为主。看来,我这一期的报纸,得配合来点主公神秘莫测的身世和求学之路了。”
“这个好说,你就用辩论的方式,从你、我、荀彧、典韦、赵云等人口中,阐述对主公不同的印象,并且在主公身世和求学上做些差异。”
戏志才抚掌笑道:“这样不但讨论度高,他们还会拼凑出一种让自己深信不疑的所谓真相是么?”
“走吧,该回去干活了。”郭嘉饮尽了杯中茶。两个大中午忙里偷闲的人还得回去继续下午的工作,不然部里的人得一顿好找。
下楼后,戏志才扯住了大摇大摆往商业街走的郭嘉:“那你怎么往这个方向走?”
“我去买奶茶不行么?”郭嘉一脸清澈的无辜:“要给我们小诸葛亮和小庞统带奶茶啊。”
“你想干嘛?”戏志才凤眼微眯:“无事献殷勤,是不是要免费奴役两个努力的小孩,人家和你可不在同一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