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哲回头看着他,眉眼满是轻蔑,“就你?江想,你以为你是谁?”
江想猛地一把揪住夏新哲的衣领,他慢慢使劲,双手青筋暴起,那双眼满是压抑的愤怒,还有阴鸷。
夏新哲这次感觉到了威胁,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咳了两声。想要躲开他的桎梏,却发现江想原来这么有力气。那个曾经瘦弱、矮小的少年,突然变成了狼。“你放手!”
江想咬牙,一字一句,“夏新哲,我不打你,因为你父亲。滚!”他一把将他推的老远。
夏新哲连连退了好几步,“江想,你等着!”说完,他走了。
岁晚走到江想身边,“你怎么样?”他的嘴角渗着血,左眼角也肿了一块。他的校服上也沾上了血迹。
江想看着她,语气严厉,“以后,看到人打架要走开。”
岁晚心头大震,失神地望着他。
江想抬手擦了擦嘴角,“你怎么来了?”
岁晚敛了敛喉咙,“家长会结束了,我过来买点吃的。”
江想应了一声,“你去吧。”
“你去哪里?”岁晚问道。
“回网吧。”
“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不碍事。”江想皱了皱,“你早点回去吧。”
岁晚抓住他的手臂,“去药店处理一下。走吧!”她拖着他。
江想轻叹一口气。“岁晚,我的腿没受伤,能走。”
岁晚依旧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手也没事。”
岁晚连忙抽回手。
靠的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种淡淡的松木香,清冽干净。
来到药房后,岁晚对着店员说道:“麻烦帮忙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店员“哎呀”一声,“怎么伤的这么厉害?我先帮你消毒。”
江想:“谢谢。”
岁晚看着店员拿着棉签轻轻地处理江想的伤口,大概是酒精的刺痛,江想躲开了一下。
店员道:“一下就好。这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
岁晚问道:“多久能好?”
店员:“至少一个星期。”
等一切处理好,岁晚付了钱。
江想道:“我身上没带钱,明天把钱还给你。”
岁晚没说话。
两人从药店出来,街上行人往来,热热闹闹。
岁晚侧首,看着他的脸,“打你的人是谁?”
江想舔了舔嘴角。
岁晚沉吟道:“姓夏,夏芯蕊的哥哥?”
“是。”江想索性承认。
岁晚明白了。江、夏两家牵扯到夏父的死亡。看样子,哥哥厌恶江想,而妹妹又喜欢江想。
刚刚夏新哲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明显江想没有动手。
“江想,你真傻!挨打为什么不还手?因为他是夏芯蕊的哥哥?”
前方卖红薯的老爷爷又来了,红薯的香味勾引着路人的食欲。
两人目光落在前方。一阵秋风扫过,泛黄的叶子随风落了一地。
岁晚感觉到了阵阵冷意。
“我答应过你不再打架。”江想眼神深远。
岁晚的大脑一阵轰鸣。像春天的惊雷,声音巨响。
是啊!不久前她说过,可她已经忘了。
岁晚嘴角动了又动,最后化作一抹叹息。
不远处,董臣把车停在了路边,又按了一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