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山河(我现在就去找先生,你敢来...)

社稷山河剑 退戈 1789 字 2023-02-23

倾风反身朝他走来,停在离他一剑之外,也掷地有声地答道:“若我陈氏,有人也做了跟纪怀故一样的恶行,敢拿你赵氏战死英烈的遗孤来折辱虐杀,敢集数万活人血祭之力,不将人当人,不留妖活命,毫无半分身而为人的同理之心,不必你动手,我亲手杀了他,明正典刑!若是你杀了他,我还要带着厚礼去谢你替我陈氏清理门户!”

倾风不想与他争这无谓的真假,虚按下对方高抬轻颤的手,转过身道:“你赵氏还有多少人想杀我,尽可来,我问心无愧,不要扯什么先祖的大旗,也不要说谁配不配。你若是不信我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先生,你敢来,就与我一道。”

赵宽为想先开口,刚说了个字便止不住咳嗽。倾风上前一步,高声问:“先生,学生有惑,纪怀故凭什么能进英烈祠堂?纪怀故凭什么与我陈氏先辈同列?我陈氏为何而死?英烈祠堂为何而建?请先生解惑。”

陈冀的脸色不比赵宽为好看多少,嘶哑喊了一句:“倾风!”

赵宽为弯腰捡起地上的剑,用左手长袖去拭上面的血跟泥,气息发虚,却极用力地说道:“我赵氏自先祖起就是满门忠良,剑阁之下五百多人,有我赵氏三十六人!三百年来,我赵氏的英勇之辈,不比你陈氏少!你陈氏当年是死得慷慨,可界南黄沙之下难道就没有我赵氏的血骨吗?你问问他们!我赵氏为这国,为刑妖司,为人族,牺牲过多少!身先士卒,无一叛贼!”

倾风再次回头,多看了他一眼:“你是纪怀故的舅舅?”

窥天罗盘失踪已有十六年,白泽却不是很想再见到这个天地至宝。

“纪怀故疯魔了吧?他虐杀陈氏遗孤做什么?他与陈氏又无仇。”

他拄着剑站起身,拍着胸口惨笑,自嘲道:“我赵氏不配啊。死的人不够你们陈氏多,是不是?”

宽大的水蓝色长袖在风中垂落翻扬,他静默地看了许久,弄清事情始末,一掀眼帘,声线平缓地开口:“何人给我一个解释?”

“那还将纪怀故的灵位摆于陈氏同列?先生同意了吗?”

倾风站在大鼓面前,连敲十数下,擂得回声阵阵,余音在山林久久环绕。

·

白泽目光虚落在远处邈邈的山线,深吸一口气,又怅惘地叹出。

“先生怎可能同意?定是有人自作主张。不知是张师祖还是王师祖?”

老者没有吭声,只是将腰伏得更低了。

赵宽为抬手指着她,全身都在哆嗦:“你胡说!”

赵宽为脖子上的血已勉强止住,可被鼓声震得眼前发花,闭目缓了缓,忍不住出声阻道:“别敲了!聋子都听见了!”

后方的人声早已沸腾,为方才所听到的事情惊愕无比:

白泽听得茫然,未马上作答,目光上挑,落在后方急急赶来的陈冀身上。

赵宽为嘴唇翕动,因面色过于惨白,看不出脸上肌肉的变化,只听得他呼吸加沉,梗着脖子倔强摇头。

“什么纪氏的狗?我要杀你,是我自己要杀!”赵宽为踉跄着站了起来,“你杀我外甥,此仇难消。你不来京师,我也不去找你,可你既然敢进刑妖司的大门,我就一定要杀你!”

他越说越是悲愤,笑中带泪,满眼血红。剑上的血光怎么也擦不干净,只将他宽大的衣袍染得深浅斑驳。

他身后的老者走了出来,躬身请罪:“是老夫做的主意。”

白泽停在高台之上,垂眸看着下方并立的二人,与再后方吵嚷的人群,低声询问:“何事?”

她从腰间拿出三相镜,两手高举,示意道:“这是从纪怀故身上得来的窥天罗盘,莫说是我诬了他,先生请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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