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单方面“冷战”

“啊,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小阵平了。”萩原研二笑道。

“啧,hagi你这家伙,”松田阵平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还没认真,干脆搬出杀手锏,“你不想让我把千速姐叫过来吧。”

“诶!这是耍赖吧!”萩原研二笑容僵住。

好可怕!阵一下子变成了那种会告家长的小孩!川山凉子想挪挪,结果发现松田阵平的手还按在椅子上。

他无奈的看着身旁人的侧脸,那有些翘的头发贴在耳边,露出那双冷静的眼睛,让川山凉子想起那天松田阵平看着他,问他看出什么了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和景光猜测的一样啊,阵猜到了研二在梦里出意外这件事——至于他们的,应该是还没有找到证据所以才没有问吧。

“好,既然hagi不说,凉,你来吧,又或者是,我自己来?”他像是耐心耗尽了,表情有些难看。

“抱歉抱歉,小阵平,”萩原研二的笑收了起来,那双紫色的眼眸变得不同于以往的柔和,有些认真,“因为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直说。”松田阵平心想,这个时候幼驯染怎么不学学某个直球。

坐在椅子上的萩原研二似乎是有些困扰,错开松田阵平的注视,落在墙上那张樱花上:“梦到了我的死亡。”

他没有管幼驯染僵直的身子,对上他的眼睛,那语气让松田阵平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

松田阵平看着这样的幼驯染,有些恍惚。

他与萩原研二谈过未来,可是从没有谈过死亡。

不过,与其说是忘记谈及,不如说是两人不愿谈及,没有人愿意同人世间最亲近的人讨论死亡。

他知道幼驯染和诸伏凉他们不是会因为一个梦而困扰的人,可是当这个能有可能成真时,困扰的便不止他们了。

“…是什么样的梦。”

被他凝视着的萩原研二突然说不出口了,没有办法说,因为那个选择是自己做下来的,小阵平的性子听到了或许会和他自己生气吧。

“我来说吧,”川山凉子开口,他看着松田阵平,“阵还记得我让你教他们拆炸弹吗。”

一道闪电划过松田阵平的思绪,他按在川山凉子椅子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被川山凉子抓住。

“…因为拆弹?”

川山凉子没有回应他的话:“研二梦到了正在拆弹的自己。”

“而我第一次梦到研二是在…”

伊达航瞪大眼睛,声音有些大:“不止一次?!”

松田阵平没说话,神情更复杂了,这是他猜测的情况之一,一次也许是意外,两次三次更多次呢。

“是,”川山凉子点头,他想了想该怎么说,“第一次是…你们发现我和研二一起睡的时候。”

“凉子,描述的好怪。”降谷零忍不住吐槽,缓解了一下压抑的气氛。

“啊啊知道就好了!”川山凉子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怪呢!

“第二次是昨天吗。”

川山凉子看向松田阵平,点了点头。

“第一次,梦到松田给我打电话。”

川山凉子说着,又回想起那次的梦。

转瞬阴沉的天空,无法发出声音的嗓子。

“说,萩原死了。”

他没有停顿,看着五个人,继续说道:“昨晚,我又梦到了和松田拿着花站在萩原的墓前。”

这一次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叫萩原与松田——没有人想把梦里的人带入到自己朋友身上。

“不会是,剧本的问题吗。”负责一部分剧本的伊达航被这熟悉的剧情和人弄得有些迷茫。

“我也希望是,”川山凉子瘫在椅子上,干笑几声,“不过有备无患嘛。”

松田阵平没有再说话,而是皱着眉思考什么。

“萩原你的梦呢。”降谷零看了眼松田阵平,问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了眼幼驯染,并不后悔坦白,最严重的不过是被打一顿。

“拆弹过程中,那个炸弹突然再次开始倒计时,”他顿了一下,想着梦中的自己,抬起手看了看,有些心虚,“梦里的我…好像没有穿防护服。”

嘭的一声。

几个人反应过来时松田阵平已经冲到萩原研二面前拽住了他的领子,刚刚的声响正是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带倒了椅子。

“…你可真行啊,萩原研二。”

被拽住的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抓住幼驯染有些颤抖的手:“抱歉,阵平。”

被他看着的人松开手,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啊…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啊。”萩原研二有些头痛,还没从松田阵平的目光中回过神来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好痛!”

“萩原,好好反省吧。”伊达航收回手站起身,皱着眉头说道。

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这条信息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萩原,瞒得可真深啊。”

“不要这样说啊,小诸伏。”萩原研二苦恼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他可是有在好好反省的。

至于川山凉子,和诸伏景光一样,第一次听到萩原研二提及这件事情。上一次在公交车上,他察觉到这人的心虚,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穿防爆服,意味着什么呢。

尸骨无存?又或是面目全非?

明明他们都知道一切没发生,而且也不会有发生的机会,可是在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气、难过、愧疚,甚至痛苦。

川山凉子站起身,向留在原地的萩原研二伸出手,把人拽过来。

看着他,看着那双困扰的倒映着他的紫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