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研二,阵,班长,他不是故意毁约的。
等到之后一定会好好道歉的!
不过,说到这个,川山凉子看向墙上那副樱花,没想到zero和景光竟然进的不是同一个部门啊,怪不得当时两个人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是那个样子。
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卧底培训吧,别到时候看到他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吧,有点太不可能。
………
正在反侦查的诸伏景光打了个喷嚏,余光却顺着窗玻璃看到身后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下有了思量。
白衣服,浅棕色裤子,戴眼镜。
…抓住一个。
他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猎豹看到了猎物一样,只是等待一个时机。
………
下午四点五十分,一辆马自达抵达地下停车场。
“江村,我走了,”川山凉子准备下车,忽然想起什么,他扭头看向驾驶座的人,“对了,如果要查的话,不要留下痕迹。”
“…明白!”
“那个!…川山前辈,我想问您一件事。”
川山凉子看向江村圆,叹了口气,明明比他还高一点,怎么气势一下子矮了起来。
男人推了推眼镜,很是纠结,终于问出口:“您不难过吗?”
“…难过,”川山凉子见旁边的人听到他的回答后有些发愣,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塞过去,“我很难过。”
明明毕业时还笑着站在他不远处和朋友说话的人,再收到消息时却是死亡通知。
即使再冷静,即使再理智,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保持冷静如今已成为他的本能——他是这么认为的。
“抱歉…”
川山凉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对上眼镜后那双眼睛。
“江村,不用道歉。”
这是人之常情,但他们不能。
“加油吧,等我回来可别像下次那样变成糙汉了。”
上次他去北海道那边待了三天,再回来时进江村圆的办公室差点没认出来。
说完,他下车拉着行李箱往检票处走过去。
而他的身后,坐在驾驶座的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那颗糖。
“…真的是和藤原那家伙说的一样啊。”
………
川山凉子上一次坐车去北海道的时候,是早晨。
那个时间坐在窗边正好能看到日出的全过程,而现在这个时候,能看到日落。
夕阳落在车内,从窗边延伸到过道,落在邻座的衣角。
如果有时间,川山凉子很想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的变化。
只是那或许要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他听着播报,拿下行李箱。
与联络人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川山凉子出了车站,打了个冷颤,有些没想到两个地方离得那么近,温差却那么大。
他找了个地方从行李箱里把围巾掏出来。
这还是他从妈妈那里学会后自己织的,有些线甚至有些杂乱,但是后来被妈妈缝上可爱的小动物,看起来倒是好了些。
拉着行李箱路过一家店铺,透过反光玻璃才发觉自己的样子有多么违和,可爱的针织围巾配上西装,好怪。
他想着,干脆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打码打的确定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伊达航他们几个看不出来后,发了过去。
再抬头时,却看见店名,一愣。
“…春樱?”川山凉子念道,有些惊讶,不会这么巧吧。
正巧没吃饭,他干脆上前拉
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柜台后面。
——果然啊,是那个时候的寺田大叔。
川山凉子点了一碗面条,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的时候却想起之前和千速姐他们一起吃饭那次。
好想和大家一起吃饭啊。
他吃着,忽然生出这么一个想法,很矫情,因为毕业的那天晚上他来到公安时也生出这么一个想法。
又不是小孩子,他这么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