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平民,还总喜欢出入一些“肮脏”的地方,也因此侥幸成为了卡文公爵的情人。

海伦娜母亲的身份并不高贵,在贵族眼里,是一视同仁的低贱。

芬妮的目光带上审视,这点她和卡文公爵很像,卡文公爵也总喜欢压着乌黑的眉,用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人,好像要把人看穿。

七岁的小女孩模仿着父亲的眼神,模仿地像模像样,难怪她会深受卡文公爵的喜爱。

芬妮坐在天鹅绒面的椅子上,她裙下的双腿并拢,膝盖上还放着一只兔子玩偶,应该是她的某位朋友来看望她时所准备的礼物,不知道是哪位小姐,首先可以排除优菲。

芬妮手指敲了敲扶手:“海伦娜,卡文家可不需要一个满口谎言的小女孩,你忘了吗?你刚对我道完歉没多久。”

说完这句话后,芬妮瞧见裙子上的向日葵,不自在地扯了下裙子。

海伦娜瞳孔一缩:“我没有!”

她上次道歉只是害怕芬妮去向父亲告莫须有的状,并不是撒谎了。

“那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海伦娜还在固执地辩解。

这让芬妮再次生起气来,她胸口开始起伏,要不是淑女的教养提醒着她,她表现得还会更加激烈些。

优菲满意地看了场热闹,她两只手拍了拍,发出娇俏的笑声。

“哈哈哈哈。”像银铃一样。

见鬼,没有人会在意海伦娜的辩解,芬妮在为海伦娜的反抗愤怒,优菲在因为热闹而配合的发出笑声,剩下的那群小姑娘沉默着看向这两位,被卷入一场麻烦的她们看海伦娜也满是冰冷的蔑视。

不管怎么说,海伦娜都只是一个私生女。

一个乐子。

她站在这里驳的是芬妮的面子,在优菲小姐这边她和小丑没什么两样,芬妮的朋友们更是怪她的存在多余。

她们来公爵古堡探望芬妮,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回去后父母还会夸赞她们懂事。

而现在呢,回去后被母亲问起发生了什么,能说的就只有卡文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房间里充满了烦躁的气氛。

海伦娜睁大眼睛后退一步,她感到非常不适,在这一刻的沉默中,优菲的笑声越发刺耳。海伦娜喘息着,有种单枪匹马加入战场的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