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恢复意识后,马已经停下来了,自己正死死抓着盛斯屿的手腕,冷白的腕骨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掐出了一道红印。

盛斯屿什么时候把手伸过来的?

其实刚才白舟喊“慢一点”的时候,盛斯屿就收紧缰绳,放慢速度了,只是刚放慢紧接着就出现了栏杆,这条跑道后面还有他同学的马在狂奔,他只能先约过栏杆,再换跑道。

见白舟吓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带着一丝哭腔,盛斯屿身形一顿,微微侧倾注意到白舟脸色惨白,眼睛通红,眼睫半湿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盛斯屿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吓白舟,不然也不会在跨栏的时候赶紧把手递过去。

没想到白舟会这么怕骑马,他以为演员多少都会点骑马的。

这几圈跑下来,差点要了白舟的命,见马速慢慢降了下来,白舟趴在马背上,累的大口喘着气。

而盛斯屿平静如水,连呼吸都纹丝不乱。

还没等马停稳,白舟就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感觉屁/股、后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

冷静冷静,杀人犯法,为盛斯屿这个心眼小的狗男人犯法,不值得!

盛斯屿在马背上,周围全是白舟淡淡的体香,他闭目深吸一口气,哂笑一声,“你是橘子味的?”

呵呵!

你看我搭理你吗?白舟连眼神都没给盛斯屿,直接打车回家。

从此,马场和高尔夫球场被白舟拉入了人生黑名单。

从来没做过网约车的白舟,本来屁股就疼,网约车后座咯得更疼,回到家后,整个人已经不能正常走路了。

白舟躺在沙发上,越想越气。

盛斯屿这种狗男人不拉黑留着过年?

“你得哄哄他啊。”顾炎见白舟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从马场打车离开,就知道两人又闹别扭了。

盛斯屿微微蹙眉,明明是白舟惹到他了,为什么还要他去哄白舟?

他漫不经心地瞅了一眼手腕上的红印,脑中突然闪出白舟那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