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把夹克交给阿姨,走到闫立军身后,看了看他的牌,说:“这几张随便出。”
矮胖的中年男人嘴抹了油似的,说:“刘锋你行啊,闫哥把牌交给你,那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你了。”
烫着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讽刺说:“人刘锋在监狱里给闫哥挡过刀,你呢?闫哥在牢里的时候,去都没去过吧。”
那嘴上抹油的男人说:“还不是韩金尧那狗日的狗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怕给闫哥惹麻烦。闫哥,小五这话说的不公道,你给我做主。”
闫立军笑呵呵说:“都过去了,打牌重要。”
牌桌上,自然闫立军怎么出都行,谁敢赢他?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道上的大毒枭阎王爷,现在只能在牌桌上称阎王。
打完这把,闫立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黄河,这局替我。”他转身对成州平说:“你跟我上书房。”
闫立军喜欢红木,书房里全是红木家具,一整面墙打通成柜子,里面放着他的收藏品。
闫立军坐到椅子山,冲成州平扬头:“你也坐。”
成州平坐下,过了一阵,阿姨端了瓶洋酒来。
成州平说:“待会儿我要开车,不陪闫哥喝了。”
闫立军说:“我就欣赏你的自律。人啊,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放纵,一放纵,就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了,就要露出马脚。”
闫立军说话不喜欢说明白,话里有话,成州平听出来,他意有所指。
成州平说:“我记住了,闫哥。”
闫立军说:“今天把你叫来,是为韩金尧的事。他这趟从东北回来,说来给我过寿,我年纪大了,也猜不透这些人的心思,就让他来了。他后天到丽江,你替我去机场接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