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往桌子上放了一沓红色票子,“跟你们做生意我放心,尾款先给你们,明天我来拉货。”
酒色钱权,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逃不开这四样的诱惑。
这几人看成州平够爽快,其中带头那个立马说:“你这朋友我认了,以后有新货,第一时间通知你。”
韩金尧从缅北进货到境内东北,再出口到东北亚,质量不合格的,则在进内分销给个体贩子。闫立军想东山再起,但只有销路没有货源,所以他想了个歪招:拿韩金尧的货抢韩金尧的市场,让成州平从东北这些个体户手里采购。
成州平是在开车回招待所的路上跨年的,而此时老周正在单位吃着已经凉了的泡面。
这个新年,如果不是小松的那通电话,老周不会收到新年祝福,成州平更加不会。
小松回学校之前,和老周见了一面,他们一起去看了李长青。
在这之后,整整一年小松都没有回来。
大二下学期结束后的暑假,李永青的女儿在国外结婚,她去参加婚礼,回来没几天就开学了。
大三上半学期课程结束后,她开始去医院见习,此后基本就没离开医院了。
第一次进入病房,她和别的学生一样茫然无措,甚至更甚。小松各方面都像李长青,身体素质这方面更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大病,也没进过医院——除了在德钦的那次高反。
一学期见习结束,她才算真正理解了医院的工作流程。
那种翻手“救死扶伤”,覆手“sci”的桥段,对于她们这些底层见习生来说,远比天方夜谭。更迫在眉睫的,是保研。
大三下的这个暑假是保研上岸的第一枪,各院校的夏令营报名通知都已经发出,从医院返校后,半个学院的学生在忙着准备文书,剩下那一半学生,要么准备补考要么准备出国。
时间对她们来说格外珍贵,就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导员把本级的学生叫在一起开了次会。
他们学院和云南的医院在今年年初试行点对点帮扶,假期需要大量的学生前往云南各县镇的医院做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