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说:“路上注意安全。”
成州平离开后,小松想抓紧机会再睡一觉。她一进卧室,就闻到浓重的烟草味。
屋里的一切都很糜烂,画面也好,气味也好。感官的记忆是相互串通的,这样的画面、气味,立刻勾起小松关于听觉的记忆,仿佛成州平就在她耳边喘息。
她脸热得不了,立马把床上那条全是她和成州平痕迹的白裙子卷起来,扔进洗衣机,然后回到卧室打开窗户通风换气。
她躺倒床上,拿起手机,点进自己的手机相册。
这两年她很少去别的地方,很少拍照,手机的相册更新很慢,往回翻两屏,就回到了两年前的德钦。
她拉大那个照片,成州平的脸被放大成了深深浅浅的像素块。
拍照的时候,有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因此看起来他好像是在笑的。
小松赌气地自言自语:“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笑。”
成州平下午开车先回了洗车行,跟黄河叮嘱了几句,回到车上,和老周报了信,就开车回了大理。
昆明去大理差不多四个小时车程,他刚好赶上闫立军家里的晚饭。
还没进门,成州平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味道很硬,这和他跟李犹松两个糊弄吃饭时候的气味截然不同。
上次闫立军被韩金尧软禁过后,就找人从藏区拉来了三条藏獒,三条藏獒一见成州平,此起彼伏叫着。
闫立军家里的厨房和住宅是隔开的,段萍穿着围裙,双手各端一盘凉菜从厨房走出来,“阿锋回来啦,正好赶上饭点,今天我做了毛血旺,你一定得尝尝。”
夏天的时候,闫立军在院子里搭了个吃饭的棚子,周围五台风扇吹着。
成州平从段萍手里接过菜,“嫂子,我去厨房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