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惊恐地跪下,扯着他的胳膊,“锋哥,我不能去自首,我现在偷渡,找闫老板帮忙,闫老板肯定有办法把我弄出去,你帮我求求闫老板!”
成州平极力压制住想杀人的心,他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有警车跟这么?”
黄河摇头,“没有,今晚就碰到那一个民警。”
杀人偿命,不可能让他逃了这一劫。成州平冷静下来,问:“你有信得过的朋友么?先去那避避风头。”
黄河想了想:“有,有,我有个表哥在丽江做藏药生意,我可以躲他那里。”
成州平说:“行,你连夜准备一下。公共交通肯定不能搭乘,开车去,闫哥那我帮你问问。”
黄河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锋哥,只要你帮我这回,以后让我干啥都行。”
黄河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开车跑路,成州平立马把车的信息发给了高远飞。
晚上他关了店,走了大半个城市,回到家里,趁着洗澡的时候,想好跟闫立军的说辞。
闫立军对黄河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态度,但他就不一样了。闫立军身边的人各怀鬼胎,不想信他也得信。
成州平把这事告诉了闫立军,果然闫立军的意思只是别让黄河影响他们接下来的那笔交易。
成州平这天晚上没能睡着,他一直在想这那个被黄河捅死的,素未谋面的民警。
他可能是某个女人的爱人,某个孩子的父亲,某个母亲的儿子。
如果今天他没把这件事交给黄河,而是自己亲自去了。
但是没法去设想如果,他没有软弱这个选项。
他软弱了,那些被毒品侵害的家庭呢?谁来保护他们。
只不过,成州平没想到黄河能逃脱警方的追捕。清晨他接到高远飞电话,说昨天半夜去交警在安楚高速公路出口的树丛里发现了报废的面包车,车上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