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盾牌。
她用那块手表巧妙地掩盖住自我伤害的痕迹,这样,就无人看见她内心的泥泞。
她平静、甚至开朗地融入人群之中。
现在她身上那些疤痕被揭开了,老实说,除了第一次在成州平面前袒露时,她羞愤不已,后来在医院包扎被护时看到,她已经能坦然面对别人的目光了。
她想,她可以试着不再掩饰,所以她也不再需要那块手表了。
漫长的沉默,成州平把它归于信号的问题。
他心中也知道她在犹豫,只是无法猜透她犹豫的原因。
她犹豫,因为,他说要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松的手机响起电量不足的提示。
那个声音好像在催促她做出决定。
“z162,今天晚上八点发车,你在昆明吗?我可以明天早晨在中途下车,回到昆明。”
“不用。”成州平说,他在脑海里迅速搜寻这这趟列车的信息。
它是要经停贵州的。
成州平问:“上一站是哪里?”
小松说:“我不知道那个地名,不过刚才我听一个乘客问乘务员,这趟车会在凌晨两点到达贵阳。”
成州平看了眼手机上现在的时间,22:40。
这趟列车会在云南境内经停曲靖、宣威这两个地方,然后进入贵州境内,按照时间推算,下一站应该是六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