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表重新给她戴上,遮住她手腕试图自杀的痕迹。
对于那条疤,成州平什么都没说。
他沉默的动作无疑拉长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却又像一种无情的提示,他们在一起,只能这么长时间。
小松收回手,正色问:“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成州平摇了摇头,“但进展很顺利。”
“你工作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找你了。”小松说。
成州平能来火车上找她,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好聚好散了。他们有各自的路要走,和大部分让她无能为力的事一样,这次也是,不是强求就能得逞的。
成州平的视线错开她的脸,他说:“如果”
如果,他也只是说如果。
“在你毕业前,我能结束这项工作,我会打电话给你。”
在大家的常识里,列车会有起点、终点,其实它只是在等全部旅客下车以后,继续前行。
它没有起点终点之分,只有时间有限的旅客,才会在意起点、终点。
“成州平。”小松信誓旦旦看向他,她的目光一向坚定,却从未如此执着,“如果我毕业之前没有收到你的电话,我会回德钦再看一次日照金山,哪怕是我一个人,也要有始有终。”
然后我会彻底开启新的旅程,并且忘记你。
成州平摸了摸她头顶,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们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这个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