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说:“啊没事,手术已经成功了,见光是个过程,要慢慢恢复,摘了眼罩后,一周内不要让他注视强光。”
没多久,成州平被推出回病房。
他的麻药还没退,一直在睡。
小松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
成州平最近都没来得及刮胡子,小松亲上去的时候,嘴唇被刺疼了,但她很喜欢这种刺痛感,仿佛再提醒着她,自我与他人的存在。
她离开医院去了超市买了一副电动剃胡刀,又买了一袋面包,今天是圣诞节,超市出口有一个大大的框,里面装着各种促销的圣诞产品,有圣诞老人的玩偶、帽子、铃铛
小松挑了挑,觉得都不太好看,最后她只买了一个圣诞老人帽子。
回到病房,成州平也醒了。他不能见光,不能看手机,不能看电视,只能看天花板发呆。
小松从包里拿出圣诞帽,往他头上一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这个圣诞帽是儿童尺寸的,她戴上刚刚好,但戴在成州平的头上,就显得有些局促和滑稽。
成州平刚想发作,“你给老子”
想起她手机里还有自己的私密照,成州平不得不忍下粗口。
“成州平,你真的挺上相的。”小松看着照片感慨。
成州平一瘦,更加棱角分明、硬朗,日常生活中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拍照的时候就优点尽显。
她从成州平头顶摘下圣诞帽,挂在床头,“本来我觉得圣诞节是西方节日,中国人不该过,但今年还挺有圣诞氛围的,成州平,圣诞快乐。”
成州平每次见到她,都会产生把她扔进快递箱里寄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