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走到病床前,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成州平侧过头,“不用麻烦了。”
小松发现了,他在躲避她。
病房里有两个男人,一个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另一个对她视而不见。
她似乎成为了一个异类。
可从来如此。
只有伪装得和他人一样,只有她不是她的时候,才会被接纳,才有资格被理解。
从来如此。
小松把电脑放回电脑包里,穿上羽绒服,对成州平说:“我晚点过来。你有需要带的东西,可以让护士帮忙打电话告诉我,我的手机号没有变。”
回应她的,是熟悉的沉默。
从住院部到食堂有十分钟路程,下电梯的时候,电梯里人满为患,蒋含光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直到出了住院部大楼,雪地日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小松拿手遮挡了一下。
蒋含光自觉走在她前面,给她把太阳遮住。
蒋含光说:“咱们能谈几句吗?”
小松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刚才那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松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积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哇。”蒋含光夸张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