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认为在冈仁波齐转一次山,可以洗涤灵魂。
小松去了才知道,一路荒野露天,连上厕所的地方都没有,活动还没开始,已经有一拨人因为高反严重而离开了。
三天转山结束,她被晒黑成了另一个人。
除了晒黑,这一路行程平安顺利,冈仁波齐的星空让她久久难忘。
九月回到李永青家里,她开始收拾行李。
李永青、白莉他们都有海外留学的经验,她们提前帮小松列了清单,小松只需要按照清单上去准备行李。
出发前一个礼拜,她的心情五味杂陈。
有期待,有不舍,就在她以为自己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时,病来如山倒。
先是急性肠炎,又是高烧不退,飞机起飞当天,她还在医院输液,只能先退票,推迟一礼拜出发。
这段时间李永青正好去了海南出差,白莉也回美国了。
小松是李家唯一的家孙,老人不放心她独自出国,都打算再亲自把她送到德国了。李永青一个电话拦住他们,这俩老人本来就年纪大了,七月去玩云南,回来腰疼了两个月,根本经不住长期飞行,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他们照顾小松还是让小松照顾他们。
最后是白莉打电话给了蒋含光,拜托蒋含光送小松一程。
蒋含光原本是十月中旬回欧洲,受人之托,他把机票提前了一个月。
小松本来想,自己一礼拜后肯定康复了,起初她没有接受蒋含光的陪伴,只是她低估了自己这次的情况,即便机票推迟了一个礼拜,她依然没能康复。
再推迟的话,就赶不上开学了,小松只能带病上飞机。
飞往法兰克福的航班在凌晨,为了避免迟到发生,他们提前四个小时到了机场,走完一切程序,到达机场大厅,是晚上十一点。